顧千秋道:「啊?他的身份,在琉璃寺基本人盡皆知是假的了啊!嚴之雀怎麼想的?」
仇元琛看了一眼郁陽澤:「大概是你死時有過命令,郁陽澤能上天碑無上,就回去繼任同悲盟主。」
如果是別門別派的傳承,新人代舊人,就算有上一任盟主的命令,這新人幹得好了,直接此事不提、也就算了。
但顧千秋曾在修真界還算有些薄面。
在同悲盟內算是「餘黨未清」——除了繁陰這種嚴之雀的本家,大部分還是人心在郁陽澤這裡。
嚴之雀要「顧千秋」活,就是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
顧千秋想明白前後關鞘,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這算什麼好消息?」
仇元琛就笑了一下。
毫不誇張,顧千秋被他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他沒憋好屁。
果然,仇元琛道:「血海有異動。」
顧千秋:「……」
顧千秋已經跳過了緊張慌亂,直接進入了超脫的範疇:「沒關係,事已至此,大不了就死唄。你先死,陽澤死,夠不夠?不夠我也死!」
仇元琛沒忍住笑了一下。
顧千秋道:「你丫下次說不明白,就別提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你就直接說!」
仇元琛道:「不是啊。你看,比起血海震動這種壞消息,假顧千秋的事,明顯就算好消息!」
氣得顧千秋端起茶杯,給了他一下。
仇元琛伸手一擋,茶水凝成一股,重新流進顧千秋的茶杯里:「別急,我還沒說完呢。」
顧千秋拉著郁陽澤就要走:「不聽!」
仇元琛就道:「不聽也得聽!嘿,你還真走啊?給我回來!」
一道靈力將他們攔住,簇著兩人又回到了亭中。
顧千秋沒好氣地道:「還有何事?」
仇元琛說:「這幾日,我路過人間的時候,好像聽聞人間出了個教派。叫做花蝶教。」
顧千秋奇怪:「這有什麼稀奇的?」
人間百姓本來就會信仰仙人,以往他的香火就鼎盛——雖然香火沒什麼用——但是若家中遭災、惡鬼妖孽橫行,來同悲盟請仙人平亂,也是可以的。
如仇元琛的離恨樓,在人間也有不少人依附。
仇元琛繼續道:「前幾日,你問的那天碑無上榜,『把盞共孤光』滿上醉,就是花蝶教的教主。」
顧千秋還是:「哦。一個後起之秀的仙門罷了,老仇,你還不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仇元琛終於道:「但據我所查,這是個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