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陽澤:「……」
郁陽澤果然很沒立場:「嗯。」
仇元琛白眼都快翻到腦袋頂上了,忍無可忍地懟東白:「時間到了。說!」
東白:「明明才過了半分鐘!」
仇元琛眉毛一豎。
東白柔順乖巧地說:「我說的是實話,我太害怕了。就……剛剛那個人……是、是花蝶教的教主。」
「滿上醉?」仇元琛一副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的表情,「滿上醉不是女的麼?」
他回頭看向顧千秋,顧千秋頓了一下,含蓄表示:「我沒看太清楚。」
這話一出,他能明顯感受到,郁陽澤的嘴角好似往上揚了一點。
顧千秋道:「你說神女降世的時候,一直戴著面紗。那你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是我的猜測。…誒!你先聽我說!」東白躲開仇元琛作勢要結果他的劍,快速說道,「花蝶教的教主遊歷的時候,信眾遍地——而證明她身份的,是她手背上的一隻靈蝶。這靈蝶是特殊法門,只有教主可以擁有,我剛剛卻看見了那屍體的手背上,就有一隻靈蝶!」
顧千秋:「……」
郁陽澤:「……」
仇元琛:「……你怕是有點什麼大病吧?」
且不說他一個普通人,能不能分辨出靈蝶的真假,甚至這靈蝶的制度都可能是編出來騙人的。
而且月黑風高的,這小蠢貨一眼看岔了,也不是沒可能。
顧千秋上手仔細摸了摸東白的脈搏,確信這就是一個普通人,嘆了口氣。
他剛想說話,就發現郁陽澤又看著他,莫名噎了一下。
仇元琛替他道:「就先當他是個普通人吧。」
顧千秋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嘴上說著自己不是好人,但畢竟不是真的壞人,殺人滅口的事情做不來的。
顧千秋總覺得今晚亂亂的,揉了揉疼痛的脖子,好久沒跟人動手了,感覺全身的骨架要散了一樣。
就很想回去睡個好覺。
結果他招呼了一聲,剩下兩個人居然沒跟他走,郁陽澤也站在仇元琛那邊。
顧千秋瞪大眼睛:「?」
仇元琛的表情一下陰沉下來,平日裡的笑意和插科打諢一斂,堪稱鐵面無私地瞪著顧千秋:
「該說你的事了。」
顧千秋長嘆一口氣,心說果然躲不過去,隨即開口:「是,沒錯。我重新開始修煉了。」
之前一口一個「要當普通人,隨隨便便養老活個幾十、一百年,種種地、養養花就夠本了」的人好像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