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程:「……」
顧千秋:「這個呢,我捆著你,也是因為少俠身手太好了,我怕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被你弄死。都是有師父的人,你肯定會理解我的吧?」
第五程:「……」
顧千秋:「你別裝啞巴呀。少俠,陽澤欠你們蓬萊書院的,我日後一定還。這是我和項良之間的恩怨,你們小孩子,哪兒就不共戴天了呢?」
第五程還是直勾勾地看著郁陽澤。
顧千秋說得口乾舌燥,看他還是一副不服教化的樣子,也失了耐心。
他「唰」的一變臉,指著第五程,對郁陽澤說:「帶著他一起上路!」
說完,兩人出門。
在踏過門檻的時候,顧千秋悄聲對郁陽澤說了一句:「這幾天你少招惹他,聽見沒有?」
郁陽澤:「……」
他什麼時候是那種惹事的性格?
顧千秋對他的誤會也太大了。
顧千秋把他的沉默看成了聽話,美滋滋地摸摸他的腦袋,語氣溫和地說:「他師父沒來救他,傷心著呢。你也別說重話。」
郁陽澤卻根本不想理第五程。
他在做出那個決定之後,就已經不會再將第五程看成特殊的了。
只是每次被摸頭的時候,郁陽澤都不得不低下頭,才能讓顧某人得逞。
長此以往,顧某人居然沒察覺哪裡不妥。
小黑屋內,第五程悄無聲息地將手掌內的柳葉碎片拔出來,一點、一點。
那些亮晶晶的碎渣就落在周圍,數量不多,卻將他包圍起來。
第二天,顧千秋弄來一輛馬車,上路。
臨走時還把少年託付給了離恨樓的弟子照看,沒去打擾仇元琛。
一路搖搖晃晃。
顧千秋坐在主位,郁陽澤坐在他左邊,表面上不動聲色、跟個菩薩似的,但其實一直警戒著第五程。
倒是第五程,基本一路上都在瞪郁陽澤。
顧千秋都懷疑他的眼睛要離家出走了。
郁陽澤是不會問顧千秋的計劃的,所以顧千秋就主動和他說:「我們這次,只是去把呼延獻接回來。離恨樓不是不二莊,滄海書院沒那麼大的膽子來打。」
郁陽澤:「嗯。」
顧千秋撐著下巴:「倒是奇怪。蓬萊的人去打不二莊,為什麼顏子行要讓我把呼延獻帶走?難道……」
顧千秋說到一半,忽然反應了過來。
郁陽澤和他對視一眼。
尚未來得及說話,一路上假裝啞巴的第五程第一次開口了:「什麼?」
他長時間不開口,也一直沒喝水,聲音低沉嘶啞:「滄海書院怎麼了?」
顧千秋笑眯眯地遞給他一壺水,果不其然,第五程沒接,直勾勾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