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自己的修為還剩五成。
雖然她本身不是什麼厲害角色。
但現在這個情況,天塌下來,也該由她頂著。沒辦法。
顧千秋就試了一下,然後驕傲地表示:「十成。」
所有人震驚。
他們不免都下意識試了一下,結果不變。
郁陽澤也試了一下,他大概剩一成,動手肯定會吃虧。
所以……為什麼有如此差異?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口出現了個女人。
女人著白衣、踏青屐、散著頭髮,像個女鬼似的飄進來,手背上一隻彩色蝴蝶,差點就像這夜幕中的彩虹霞光。
所有人都給她下跪行禮。
花蝶教的人自不必說,那些站著的俘虜們也被一人一腳,全踹著跪在地上了。
「參見教主!」他們齊聲道。
郎本也跪下了,大氅拖地,看不清神色。
但他身邊的頭領卻露出虔誠而狂熱的表情,心滿意足地盯著滿上醉的裙擺。
滿上醉環視了一圈,然後「撲哧」笑了。
「衛致啊衛致。」她一邊笑著搖頭、一邊說,似乎很無奈,「我該怎麼罰你好呢?」
被稱為衛致的頭領虔誠地說:「若我有罪當死,今夜即刻便為您付出性命,絕無怨言。但請教主明示。」
滿上醉莞爾:「哪裡就死與不死的?在你眼中,我難道就是那種苛政猛虎之人?都起身吧。我不怪你、不怪你們。」
顧千秋心中一動,打了個手勢。
其他人立刻往後退去,掩入更深的夜色。
下一秒,滿上醉就扭頭看向這個方向,準確無誤地盯住了顧千秋。
短暫的僵持之後,滿上醉問:「來都來了,不出來與我敘敘舊麼?」
其他人瞬間緊張起來,摸上自己的武器。
郁陽澤蹙眉,看向顧千秋。
顧千秋又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別動,他則一縱身,跳下了房頂。
顧盟主動作非常優雅,輕盈落地,都比不上一根針落地的聲音,淡定地撣了撣袍子,往前走了三步,也端出一個笑來:「好巧啊。滿教主。」
有一瞬間,兩人的笑意幾乎是一樣的。
但也僅僅只有一瞬間,又迥然不同。
衛致瞬間臉色一變,殺意蔓延。
今夜他為了跟郎本說話,居然大意至此!
顧千秋對他禮貌地欠欠身,看著滿上醉,狀似無奈道:「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滿教主,怎麼屈尊降貴,到這裡來了?」
滿上醉莞爾,居然還真給他解釋了:「主要是命想來。他非要說這裡是風水寶地,有故人的痕跡。我嘛,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