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獻看了一會兒,才款款行出來。
「你把他殺了?」呼延獻問。
「……怎可能?」顧千秋答,反應有點遲鈍。
呼延獻蹲下,摸了一下郁陽澤的脈,隨口說道:「那就好。好歹還做了我一下午的徒弟呢。死了太可惜了。」
顧千秋回過一點神來,尾音提高:「嗯?」
呼延獻扭頭,頗為無奈,又莞爾一笑:「好好好,你徒弟,你徒弟行了吧?……他親你了?你沒殺他?」
顧千秋智商也微微回來了點,生無可戀地瞪著他,無語至極:「是你教的。」
呼延獻點點頭:「是啊。反正他都要死了,占你點便宜唄。」
若不是顧千秋手上還在輸靈力。
真想給他一拳。不對,組合拳。
呼延獻一撩衣擺,居然就在他面前坐下了,盤著腿,用胳膊支著下巴,興致勃勃地八卦:「但你是沒殺他啊。顧盟主,這意味著什麼?」
顧千秋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姓顧的只有這麼一個徒弟,同悲盟未來的盟主,哪兒能隨便就弄死?」
呼延獻評價道:「口是心非。」
顧千秋沒好氣地:「你到底來幹嘛的?沒事兒就抓緊走遠些,不然等我騰出手來,非打你一頓。」
呼延獻有恃無恐:「哼,你捨不得。」
顧千秋要死不活地瞪著他。
呼延獻又溫和地道:「好吧,我本來是來給郁陽澤收屍的。但既然事情如我所料,那不如我們聊聊?」
「聊什麼?」
「聊情史唄,還能聊什麼?」
呼延獻這一張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上一個敢這麼跟顧盟主說話的,還是他發小、摯友、知己、天碑無上、離恨樓主等等身份加持著的仇元琛仇大人。
不然換個別人,早都被鐵面無情的顧大盟主偷摸做掉、沉塘餵魚了。
「……」
「別擺出這副表情嘛。千秋,你心虛什麼啊?」呼延獻笑眯眯地去戳他的臉,還很手賤地捏了一下顧千秋的耳垂,「紅得要死,也就這小傻蛋看不出來了。」
顧千秋:「……」
大概是因為雙手真的沒法子揍人。
也有可能是認定呼延獻這種惡劣性格──他越反抗,呼延獻肯定就越來勁!
顧千秋迅速認清了現實。
「你到底要幹嘛?說媒麼?」顧千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