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等地愛上每一個人,在愛誰時,就最愛誰。
無論是嚴之雀、俞霓、凌晨、琉璃。
還是南門明珠、窮旻、令狐良劍。
千難萬險、殺意背叛、忠誠毀諾,他都沒有變過初心!
每一次,他都比任何人要堅定。
他是他們的劫?
他們是他的劫還差不多!
說老子不是良緣?
那是他們那些傻.逼不懂得珍惜!
顧千秋看著郁陽澤,忽然就彎下腰去──
他從來擔心的,確實都不是什麼師徒身份。
而是怕郁陽澤沒有想明白,他怕郁陽澤不夠堅定。
但是現在……為什麼不呢?
顧千秋知道自己,他和呼延獻是兩類人。
他會永恆地愛著一個人:
無論十年、百年、千年。
他敢十年如一日,就敢百年如一日,千年如一日!
而郁陽澤?
就算郁陽澤有朝一日厭倦了、離開了,他也不過是從七個前任道侶變成八個而已。
顧千秋俯下身。
他已經永恆地給了郁陽澤可以隨時退出的權利。
就像不恨之前離開的任何人一樣。
他也不會恨要離開的郁陽澤。
一個短暫的親吻,血腥味太重了,角度還有些不對,懷中的郁陽澤不省人事,根本談不上一點溫情和繾綣。
但是,顧千秋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同悲盟主做出的決定,不可動搖,除了他親手給過免死金牌的人,誰敢多話,誰就準備好死。
而此時,角落裡。
一個人躲在黑暗中,幾乎跟黑暗融為一體。
他不再佝僂,也不再畏縮,而是雙手環胸,靠著牆壁悠閒而立。他下巴微抬,是個很習慣的傲慢姿態,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
這人沒分太多目光給郁陽澤,堪稱死死盯著顧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