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這種智商的,還是帶在身邊吧。
公儀濛將自己做的輔助天機裝在手臂上,機關懸扣,箍得死死的,隨手試了一下力氣,忽然見身後、河的對岸出現了個身影。
那是個姑娘,手握一條長鞭,神色冷酷。
公儀濛高高興興地跟她揮手:「苗聖女!好久不見!」
苗妝:「……」
苗妝下頜崩得死緊,用了很大的努力,才不讓自己挪開目光、露出不忍的神色。
而公儀濛還以為她沒看見自己,又蹦起來揮了揮手:「苗聖女!我在這兒呢!」
苗妝:「……」
「誒?」公儀濛似乎察覺出了哪裡不對。
但她又轉念一想,覺得這事兒只是長輩們間的恩怨,她和苗妝之間,並沒有到這『相見不相識』的地步。
苗妝何故露出這種冷漠表情?
眼見自家狗子一副心碎、不可置信、想要上前解釋的愚蠢表情。
呼延獻一伸手,把公儀濛拽了回來。
「看什麼看?」
公儀濛被迫將頭埋在呼延獻的胸前,猝不及防聞到了一股異香,「騰」的一下從臉頰耳根紅到了脖頸全身,腦子一片空白,原地變成了只熟透的大蝦。
「小傻,沒看見人家手裡的鞭子麼?專抽你的。」
「……」
說實話,公儀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唔,嗯,嗯。」
她胡亂地應了兩聲,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總感覺要直接放在呼延獻的胸前,回頭一定會被她小師叔活擰成十八截。
呼延獻哭笑不得,將她拎著後領拖開一點,挑眉問:「你聽見我在說什麼了嗎?」
公儀濛近距離看著他的臉。
公儀濛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公儀濛不受控制地想:……小師叔,你吃得真好。
呼延獻實在受不了她了,將人推在一邊。
這時候,合歡宗內的桃林間無聲出現了很多人,半掩在桃樹後,男女都有,大多都長了一張漂亮皮囊,手中沒有武器,卻都殺意明顯。
苗妝的身後也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苗妝握著鞭子,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有些刻意地回了一下頭:「都大人。」
都門身著黑衣,腰間胯間,脊背挺直,是這群妖氣男女之中,難得的一股清流。
都門輕聲道:「你的朋友?」
苗妝握緊鞭子,良久才道:「不,不是朋友,沒有朋友。宗主當初救我回合歡宗,於我有養育之恩,我……我一定會站在宗主這邊。都大人,你也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