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表情抽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來。
事實就在眼前,他否認不了。
金烏憋了半天,最終說道:「你真覺得,我會和姑姑一樣,跟你爭什麼狗屁家主之位?」
素娥冷冷道:「讓開。」
這兩隻鳥在水裡泡著,拉拉扯扯半天,又動嘴、又動手的。
殊不知,不遠處的黑暗之中,站著個人。
郁陽澤去而復返,抱劍站在樹影之下冷眼旁觀。
一邊看熱鬧,他一邊還琢磨事情怎麼辦。
來到舊府,顧千秋就是暫時逃過了天道的注視。
但是將來要如何繼續欺騙天道呢?
總不能在舊府呆一輩子。
郁陽澤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還是第一次來舊府,簡直兩眼一抹黑,連個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干著急半天,除了憋一肚子火氣,什麼也做不到。
那邊,打著的金烏和素娥的動靜越來越大。
然後打著打著,兩隻鳥一起沉下去了。
郁陽澤下意識就想上前兩步,到水邊去仔細看。
但就在這時!
一個人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嘴,拖回了角落陰影下。
郁陽澤猛地渾身一顫。
月下靜默,水面的波紋都消失了。
郁陽澤即刻回身,連手裡的劍都不要了,立刻將人死死抱住。
顧千秋一伸手,把俠骨香接住,沒讓劍落地發出聲音,驚擾湖中。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就被堵住了嘴。
這小孩兒似乎也不在乎三十米開外就有別人在,親起來不管不顧的,顧千秋被他推到了一棵梧桐樹幹上,撞得樹葉搖搖晃晃。
唇齒交纏,親密無間。
郁陽澤用的力道很大,似乎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發泄出來,還輕輕咬了他一下。
雖然沒說一個字,但彼此的心緒都可以隨著世界上最親密的動作交流袒露。
又是跨過一次的生離死別,山高水遠。
顧千秋任由他抱著親了一會兒,才揚起腦袋,開始伸手推人:「好了好了,動靜小點,小心別被被發現了。」
郁陽澤把腦袋埋在顧千秋的肩頸里,委委屈屈地低聲喊道:「師父……」
顧千秋下意識揩了一下,嘴角被親得有些發紅,隱隱要破皮的前兆,順口道:「乖,先放開我,你現在除了能弄我一臉口水,你還能做什麼?」
郁陽澤更委屈地抬頭看他。
顧千秋嚴厲地跟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