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陽澤舔了舔嘴唇。
飲酒之後,同悲盟眾人忙活起來。
大部分人去重建英傑殿,小部分人忙著準備待客的物品,還有幾個格外遊手好閒的,正不著痕跡地往顧千秋身邊湊。
秋珂亦步亦趨地跟在殷凝月身後,表情有很微妙的不爽,是人五人六的吊兒郎當。
怎麼形容呢?
就是儘管她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子,也讓人頓生出一種想要照著她的臉狠狠來上一拳的衝動。
殷凝月悄悄踢了她一下,秋珂燦爛一笑。
這盟主大人還真沒說錯:
背地裡,他們是睡過同一個土坑的兄弟。
但回到表面上,秋珂想要跟他說話,還得提前三天沐浴更衣、焚香熏爐、齋戒三日。
不知道為何,儘管認識那麼久了,殷凝月見他的時候還是有些侷促。
顧千秋主動問:「什麼事?」
他身後,郁陽澤眼觀鼻、鼻觀心,表情十分平靜,只是暗戳戳地拉住顧千秋的袖子。
他已經和現狀和解了——
不再跟莫名其妙的人吃莫名其妙的飛醋。
不然以顧某人的受歡迎程度來說,他每日就算拿醋缸洗澡,也還有得剩。
殷凝月微微移目,含蓄地問:「顧盟主的傷好些了嗎?」
秋珂用舌尖舔了舔後槽牙,不爽。
她一抬頭,就跟暗戳戳抬眸的郁陽澤對視上了,長達三秒之久。
兩人這一看,目光就稀里嘩啦的。
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但有一種臭味相投的狗屎默契,居然意外地看懂了對方的眼神呢。
秋珂:你這副樣子,其實有點噁心。
郁陽澤:……
秋珂:是呼延獻教你的,你都用了嗎?
郁陽澤:……
秋珂:裝啞巴是幾個意思?
郁陽澤:……嘖。
秋珂:我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了!
郁陽澤偷偷將俠骨香拽出來一點。
秋珂也毫不示弱,把殺生也要往外拽。
同一時間,顧千秋和殷凝月整齊回頭,按住劍柄:「幹嘛?」
郁陽澤眨眨眼睛。無辜、弱小、無助。
秋珂呲牙笑了笑。表示她什麼也不知道。
等兩人將信將疑地轉回去了,秋珂和郁陽澤又「聊」上了。
秋珂:好像真的有用!
郁陽澤:……
秋珂: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