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陽澤稍作猶豫,然後也真心地點點頭。
處理了很多事,差不多把同悲盟內所有人都安置好了之後,已經月上中天了。
郁陽澤最後回到驚虹山上。
白玉京內已經被呼延獻、易流、永思等人「染指」了,他不願再去。
於是將顧千秋藏在問心生里,明明白白的禁制森嚴,生人免進,熟人更是滾開。
踩著月色進屋,悄無聲息如夜貓。
床榻上的顧千秋居然還沒醒。
郁陽澤糾結了一會兒,找了個凳子坐,結果剛一坐下,床上的顧千秋就睜眼了。
先是警惕地微微眯眼,然後在看清楚問心生的內在裝潢之後,又瞬間放鬆下來。
邊打哈切,邊伸了個張牙舞爪的大懶腰。
「坐那兒幹嘛?」顧千秋斜瞅他一眼,懶洋洋地吩咐,「過來,過來。」
郁陽澤依言坐到床榻邊。
顧千秋伸手就將他扯到了榻上,穩准狠地摁住,然後熟門熟路地爬到他身上。
「別動,別動。」顧千秋似笑非笑地說道,「誒,耳朵那麼紅?不應該吧,小陽澤,更過分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郁陽澤:「……」耳朵更紅了。
「誒,你忘記了嗎?」顧千秋笑意更深一點,湊近他故意說,「就在這裡啊,這張床,這牆月影花。」
郁陽澤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顧千秋挑眉。
此路不通,郁陽澤立刻改換思想、實事求是,一翻身,反過來將顧千秋錮在身下。
顧千秋有恃無恐:「哦?」
郁陽澤低頭去親他,顧千秋露出個「早知如此」的表情,閉上眼,放縱地跟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月色就從窗欞照進來,清輝如繾。
郁陽澤把顧千秋的兩隻手都摁在他頭頂,枕頭和被褥都做了雜亂的底色,卻剛好有一片月光羅在這裡,照出他白皙分明的手指。
如此交纏的動作,郁陽澤最喜歡。
就好像是,能夠從今以後的永恆,都保持著這個動作一般。
顧千秋知道他喜歡這個動作,並不反抗。
但仰頭太久,他微微有些腦袋缺氧,就把頭往旁邊一偏。
郁陽澤聽話地止住,嘬了一下他的嘴角。
顧千秋問:「事情都處理完了?」
郁陽澤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