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啊?」
不是說好了來一起勸他的麼?怎麼又變成要勸你了?!
郁陽澤又說:「我去。」
幾位長老:「——啊?」
你不也是堅定的反對分子嗎?你個濃眉大眼的,怎麼忽然也叛變革命了?!
仇元琛和郁陽澤就對上眼了。
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想法。
「做什麼?」 顧千秋直接起身,擋住了兩人交匯的視線,「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
仇元琛翻了個驚天動地的大白眼。
郁陽澤乖巧老實地說:「沒有……」
幾個長老都有些坐立不安,顯然還不太快能接受這光明正大的師徒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合規矩啊!
只是現在大難臨頭,花蝶教就在山底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當然,還有顧千秋的凶名遠播,也沒人敢和他逼逼賴賴。
顧千秋拍了拍仇元琛的肩膀,對眾位長老點了點頭,又私心牽起了郁陽澤的手,往自己的手肘上一放。
「好好好,此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說完,帶著郁陽澤走了。
仇元琛在經歷了顧某人的第不知道多少次「重色輕友」的對待之後,怒火居然還一點不少,忍了又忍,才沒衝上去打爆他的腦袋。
走出了日月堂,顧千秋抬眸去看他。
郁陽澤故意沉著臉,不說話。
「小徒兒?小陽澤?理理我啊。」顧千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身上,左右蹭蹭,「夫君,真不理我了呀?」
毫不誇張地說,郁陽澤的腦袋「嗡」了一下,僵直立在原地,變成了一根頂天立地的大木頭樁子。
顧千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他微微笑起來的時候,眼中會有細碎的光流散出來,偏生又帶著勢在必得的狡黠。
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奸詐的小狐狸。
郁陽澤耳膜好似被堵住了,只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又乍一看顧千秋正對著他笑,不爭氣地眼睛一翻,就要原地睡覺。
顧千秋還貼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胳膊,壞心眼地又來了一句:「夫君?」
郁陽澤猛地被喚醒回神,手忙腳亂,耳朵紅彤彤的要滴血下來:「我、我……」
顧千秋又故意道:「你不認啊?那我可就叫別人去了,唔,叫誰好呢?」
郁陽澤立刻抓住他,急道:「不行!不、不能叫別人……我、我……」
顧千秋美滋滋地一笑,伸手掛在他脖頸上,湊上去:「不叫別人,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