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還需要再裁三分之一的員工,公司的存亡全看這次能不能中標了。]
齊遠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旁邊那桌的人討論的事情加劇了他的心煩,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喝酒越來越頻繁了。
上次借陸子然的五百萬雖然被告知不著急還錢,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著不著急的問題。琴翔現在已經嚴重的入不敷出,公司的問題他不是完全不知道,父親剛愎自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問題不解決,別說還錢,多少個五百萬都沒有用。
好在為了這次競標,齊家可謂是動用了所有能用的關係,如果沒有意外,基本可以說是志在必得。
「再來一杯威士忌。」
調酒師優雅地調製著美酒,手指修長靈活,齊遠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被其吸引,沒有注意到身邊坐過來了人。
「一個人喝酒嗎?」
嘖,齊遠被身邊女人的香水味熏得忍不住皺眉,身體不自覺地朝著相反的方向靠了靠。意識里總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這個認知讓齊遠厭惡地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
對方穿著一條紅色的小禮服,裙子短得甚至包不住大腿根,雪白的大腿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蹭。為什麼會對這個情景感到熟悉,難道自己曾經遇到過這麼噁心的事情嗎。一些畫面像記憶碎片一樣零零散散地浮現在腦中,齊遠突然感到頭疼欲裂。
「別那麼冷漠嘛,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
女人看著他愣神,不禁笑出了聲,變本加厲地把手覆上了他的胳膊,此時齊遠只穿了一件襯衣,對方手裡的溫度源源不斷隔著薄薄的布料向自己襲來。
「離我遠點。」
本來公司和胡芮的事情就把他攪得心煩意亂,此時對這個女人更是沒有好臉色。齊遠強硬地把對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甩了下去,剛打算起身換個位置,沒想到另一邊坐過來了一個男人,略帶強硬地按著他肩膀把他按回了座位。
「你幹嘛?」
「你就是齊天翔的兒子吧?」
旁邊的女人這次更加張狂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這會齊遠就算再遲鈍也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夥的了。
「你們想幹什麼?!」
「噓——齊少爺別激動,我們只是來找你談談這次競標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不是我在管,你們就算找我也沒有用。」
女人輕笑著把自己杯子上用於裝飾的櫻桃拿了下來塞進了齊遠的嘴裡。
「別那麼緊張嘛,只是簡單聊聊而已。」
齊遠皺著眉頭把櫻桃從嘴裡拿出扔在了桌子上。
「不管你們想幹什麼,公司的事情我左右不了,你們也趁早別打公司的主意。」
剛說完這句話一股燥熱從體內涌了出來。
不管是作為未然的宣傳部部門經理還是作為琴翔集團的接班人之一,齊遠參加過不少酒局,自然也知道這些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