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是什麼?」季渝生忍不住笑了出來。
「誒,看不出來嗎?小王子在給你送玫瑰花。」
「噗,這是小王子?」季渝生指了指那個禿頭沒臉的火柴人。
「對啊,然後這個是玫瑰。」宋時鶴指著那朵小紅花這麼說,說著還輕輕碰了碰季渝生的指尖。
「這個是玫瑰嗎哈哈?」
「對呀,然後這個花紋邊框代表的是這是一幅油畫。」
「噗哈哈,我覺得這個邊框還是畫得很好看的。」
「唉,我這種是不是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紙上談兵。」聽到季渝生象徵性地鼓勵,宋時鶴佯裝滿臉憂愁地說,說完還做作地撫額。
「什麼構圖元素說起來頭頭是道,一到提著畫筆真槍上陣,握著繆斯的手卻畫出了火柴人。」
「哈哈是的,一拿起畫筆,心裡想的唯一念頭就是我不太行。」
「對呀,我就覺得我怎麼就不會畫畫呢,我身邊的人可都會啊。可能是神在造我的時候給我的眼睛添了藝術觸覺,但卻忘了給我的手加上藝術能力。」
「哈哈,這可能是神的健忘症。」
季渝生覺得宋時鶴的話讓他非常有共鳴,於是捂著嘴笑得停不下來。
宋時鶴見生生在他面前慢慢開朗起來又說:
「說起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我小時候還不擅長走路。據說當大家都開始走了時候,我還沒會爬。」
「但後來突然有一天就會走了,等於我直接跳過了爬這個基礎,一下子就會走了。」
「所以我覺得只是我的畫工沒開竅而已,說不定有一天我就成為畫家了。」
「哈哈哈,我覺得宋先生一定可以的。」
「說不定生生比我更早開竅,我是不是該先要個簽名?」
「哈哈哈哈」
宋時鶴和季渝生又笑著互相打了趣,宋時鶴才說:
「開玩笑的,不過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你不用太過在意自己的短處,偶爾也看看自己的長處,不要因為自己的自卑而放棄一些近在眼前的寶貴的而你自己又配得上的機會。」
「我覺得生生很好,比夏天的驕陽,秋天的金葉,冬天的寒梅都要好。所以希望你無論做什麼,都可以更有信心地去做。你擁有足夠的天賦,也甘願付出努力,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摘到厄洛斯花園裡的果實的。」
聽著宋時鶴無比真誠的誇讚,季渝生不由得臉上發熱,他感覺自己還配不上這樣的讚賞,但與此同時心裡也明白了宋時鶴對他的鼓勵,對於藝術也感到更加堅定。
「知道了,謝謝宋先生。我也覺得宋先生比春天的萬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