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已經那麼晚了,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說完他就立刻站起來收拾。
見季渝生突然著急地站起來,宋時鶴問:「生生是之後有什麼事嗎?」
季渝生一邊收拾一邊說:
「是,我原本打算看完畫展去公共圖書館借一點參考書看的。」
「這樣啊...抱歉,耽誤你的安排了,」宋時鶴也看了一眼時間,伸手拿了一件薄的外套說:
「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去吧。那些東西放著吧,我回來收拾就好。」
「好的,」季渝生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整個人停住了,宋時鶴有些疑惑地問:
「怎麼了?」
「我忘了換回我的衣服了...」
宋時鶴聞言笑了笑,說:
「那幾件衣服還濕著呢,我洗乾淨以後拿給你吧。」
「啊不用,不用麻煩你了,我就穿一會。」
「不麻煩的,衣服還挺濕的,你穿了以後再吹晚風容易著涼,「
「不一一」
季渝生還沒來得及拒絕,宋時鶴又說:
「而且也是我造成的問題,就讓我幫你吧。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們得快點去圖書館了。」說著就輕輕推著季渝生出門了。
去圖書館的路上,季渝生一直都在思考著比賽的詩詞,但他覺得自己好像怎麼想也無法創作出一首令宋時鶴滿意的詩,宋時鶴髮現他一路都沉默著,於是開口問:
「生生,你在想詩詞比賽嗎?」
季渝生這才將思緒從詩詞裡抽離,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是。」
想到自己紛亂的思緒,季渝生說:
「我想我真的不適合寫作...不像宋先生,我無法在靈感到來的一刻就完成一首詩,所以只能自己再仔細地去想和寫,可往往寫完以後還是會有很多缺漏...」
季渝生越說聲音越小,仿佛在埋怨著自己的無能和無力。
「哈哈,生生你對我的誤解太大了。」宋時鶴笑著搖了搖頭說。
「不像你說的那樣,我到現在都還要改很多次才能寫好一首詩呢!不像大部分的詩人,我也不是一個有天賦的人,我能做的也是不斷去寫,不斷去改善而已。我和生生是一樣,所以不用因為沒有天賦而妄自菲薄,缺失的天賦就交給努力去彌補。而且詩歌最基本的目的就是表達自己,再而感染他人,表達和反省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別擔心,慢慢去想吧,離詩詞比賽截止還有很多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