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教授曾經說過會有一節課交給特邀嘉賓講,但好像因為賀銘太忙了,所以一直在拖,現如今賀銘終於空出了時間來給他們講課。
許是季渝生本來就對經濟沒什麼興趣,所以在他眼裡賀銘不過就是一個可能更努力一些,又或者更好運一些的人而已,他並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將他視為目標。
所以在這節課上,他只是略微寫了一些筆記,然後就將心思放到了其他事情上,結果回到家李潔英卻滿臉期待地問他有關賀銘的事。
一聽到開門聲,李潔英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季渝生,但她的每一句話卻都是圍繞著賀銘。
「賀先生說了些什麼?有沒有分享一些求職攻略?他那個公司可是許多人擠破頭都搶不進去的呢!」
季渝生還沒放下背包,就收到了李潔英仿佛連環炮一般的一堆問題。季渝生有些不太舒服地說:
「媽,這節課講的都是些經濟學的概念,不是W公司求職問答...」
李潔英「嘖」一聲,說
「我就不信沒人問!快!你給我看看你的筆記!看他講了什麼,有沒有給什麼貼士!」李潔英這麼說著就開始扯他的背包。
季渝生在李潔英的拉扯下只好將筆記給李潔英看,李潔英一看到只是幾頁的筆記立刻不滿地戳了戳筆記本,用尖銳的聲音說:
「你怎麼才記了這麼一點?季渝生!賀先生講課你這也太不認真了吧!」
她仔細看了看那些筆記,又嘮嘮叨叨地說:
「你真的太不認真了!你的同學估計都認真記著呢!到時候去面試就把他說過的東西搬出來!你看你,你這樣怎麼和別人競爭啊?」
「到時候就大家面試都知道訣竅了,就你啥都不知道!你真的是,老是在沒用的地方努力...」
李潔英翻著翻著突然問:
「這是什麼?」
季渝生湊近看了看,看到這頁筆記上有自己寫的,非常潦草的幾行字:
「Franz Marc, Blue Horses, 1911, oil on canvas,
Jan van Eyck, Arnolfini Marriage, 1434, oil on panel」
這是他打算從中選擇一個分析的藝術品,見李潔英發覺了,他頓時心覺不好,因為自己本就沒有打算告訴李潔英自己新選了這個課程,如果現在李潔英發覺了這件事,並且知道自己欺瞞了他那麼久,一定會非常生氣,甚至會發瘋。
李潔英看他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覺得奇怪於是又問了他一遍這是什麼。
季渝生拿過筆記,收到背後,吞吞吐吐地說:
「呃...就是賀先生推薦的一些書。」
李潔英眯了眯眼睛看著他,季渝生立刻有些緊張地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