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去吧,生生。」
然後就轉身扶著程雁柏向門口走去。
季渝生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因為覺得他們二人確實需要一些空間去聊聊,而且時郁確實是不想他跟著他們的,於是便沒有跟出去。
一走出教室,程雁柏就攬住時郁低聲說:
「小郁,我很想你。」
「你知道嗎?我做了很多噩夢。還好你在這裡,還好你回來了。」
在這麼多的噩夢中,他最害怕的是那個他被鎖住無法動彈,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向日葵的葉子凋謝,變成乾巴巴的像水草一樣下垂的樣子,看著那像老人的腰般彎曲的根莖,看著一切在宣告向日葵的死亡,可自己卻無能為力。
可是幸好,時郁安全地回來了。
程雁柏低頭吻向時郁的脖頸,時郁掙扎了一下,可程雁柏卻死死地埋在他的脖頸間,時郁只慶幸走廊里暫時沒人。
「果然還是你的氣息最讓人安心,像曬過太陽的棉被一樣的味道。」
「這裡已經完全沒有我的痕跡了...」程雁柏抬起頭撫了撫時郁,低聲說,說罷又低下頭去。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時郁問他,明明剛剛還搖搖欲墜,現在卻突然有精力。
程雁柏沒有抬頭看他,埋在他的脖頸間含糊地說:「看到你就沒事了。」
程雁柏說罷繼續親吻時郁,正細細地啃咬著時郁的鎖骨的時候他突然發覺了什麼,皺了皺眉頭,抬頭說:
「你瘦了。」
過了一會兒又捏了捏鼻子說:
「而且你好像沾了點其他的味道。」帶著陽光的味道里夾雜著一絲違和的霉味,但只是一瞬,這股霉味卻又散去。
「這腐爛般噁心的味道。你是找了其他人嗎?」
「沒有...」時郁突然覺得頭痛。
總覺得時郁在隱瞞什麼的程雁柏賭氣一般地說:
「找這種臭得要命的人,你品味未免有點太差了。」
「我沒有找別人...如果有臭味的話,那就是我自己了...」時郁越發覺得四肢酸軟無力,他有氣無力地說。
程雁柏聞言才繼續吻向時郁,可時郁卻別過頭說:
「我剛回來有點累了,今天可以先不做嗎...」
不曾被一直都對他言聽計從的時郁這樣冷淡地拒絕過的程雁柏愣了愣,然後鬆開時郁,板起臉說:
「你變得自大了。你又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