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了,我想去一個小店,就在附近,可以麻煩您陪我過去一下嗎?」
宋時鶴陪過他做那麼多可以說得上浪費時間的事情,就這幾十分鐘,完全無法與之相比,而且他也想雨能代替時間流走,自己可以有更多時間和宋先生在一起。於是季渝生立刻答應:
「好的,沒關係的。」
一起打著傘走了一段路,季渝生總覺得雨傘越來越朝他那邊斜,遮住自己的面積也越來越多,於是忍不住抬頭出聲。
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了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深邃的宋時鶴。
「宋先生,呃一一」
大聲喊了宋先生後季渝生卻自己低下了頭。
「嗯?」
不好意思直視宋時鶴的注視,季渝生抬起手,輕輕握住宋時鶴的手,然後把傘移回中間。
「雨傘應該這樣打,這樣的話,兩人都能不淋到雨。」
宋時鶴這才意識到自己一路上一直望著生生,下意識地就把雨傘越打越過了。
「啊不好意一一」
「不是宋先生的問題,只是雨傘這樣不均勻地打,宋先生淋到雨會感冒的。」季渝生這麼說完就收回了手。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卻讓即將面對離別的宋時鶴高興不已。
「啊...謝謝。」
雨一直輕柔地下著,在他們的雨傘上跳起芭蕾舞,直到他們走到了一間花店,把傘收起來,這一場芭蕾才完美落幕。
「噹啷一一」
剛打開門,就有一個年紀約莫三四十歲,正在修剪玫瑰花枝的女人熱情地向宋時鶴打招呼。
「嗨!宋先生你又來了!」
宋時鶴朝他點了點頭說:
「是的,不好意思那麼頻繁地來打擾您。或許,今天有機會能把「那個」買走嗎?」
「啊!終於有了想送的人了嗎?那你真是挑對日子了,我們今天剛入手了非常漂亮的迎春花,你的春天要完成了一一」花店的女主人開心地放下手上的剪刀和花枝,拍了拍手說。
季渝生聽到了她的話卻不太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宋時鶴見店主快要把驚喜給說出來,於是便朝季渝生說了句「麻煩你等等我」就拉著花店的女主人走開。
「怎麼了?」突然被拉走的店主有些疑惑地問。
宋時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頸說:
「那個其實一直都有想送的人,但是沒有找到送的原因...」
店主頓時笑了起來,
「哦?哈哈!送花隨便找一個原因不就可以了,生日,隨便找一日紀念日什麼的都可以啊!」
宋時鶴更加尷尬地沉默了一會,說:
「那個我們還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