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季渝生也編好了手裡的捕夢網,繫著珠子的橙色絲網,下面吊著黑白相間的羽毛,成為了追夢的利器,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去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希望你終有一天能追到好夢,這也是當年我們大家一起許下的願望。」章舒一邊把做好的捕夢網遞給季渝生一邊這麼說道。
季渝生接過章舒的網,然後拿起自己的捕夢網遞給他。
「謝謝。你也是。」
章舒像以前一樣把手搭在季渝生的肩膀上,笑著說:「互相交換同樣的網,這是在幹什麼啊哈哈。」
「哈哈哈,就像回到了以前,幼稚得很。」
他們像當年一樣互相嘲笑了彼此以後,章舒安靜下來認真地說:
「渝生,以後的生活,你想怎麼過就怎麼去過吧。」
「嗯,好。」季渝生堅定地點了點頭。
章舒一把攬住季渝生的肩膀,指了指他說:「你要常和我聯繫。」
季渝生笑著應好。
五年前他沒有追出去,留下來和章舒敞開心門談話,多虧了章舒,他才勇敢地下定決心,這也是他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其中一個原因,當然他之所以可以和章舒冰釋前嫌,歸根結底還是多虧了宋時鶴,如果不是在那場自己落荒而逃的詩會裡,宋先生幫他抓住了機會,他也無法想像現在的自己可以走向哪裡。
這些年他固然總是在想如果當時他鬆開章舒的手跑到了時郁身邊,時郁的遭遇是否有所改變,自己今天也不會從別人口中聽到程雁柏的風流往事後如此憤怒,內心痛罵他不明真心不知好歹,但轉念一想,如果當時他跟出去了的話,自己也就沒有機會透過和章舒聊天解開心結,也無法下定決心勇敢堅持到現在。
人生好像永遠不會給你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走過的每一個分岔路都預示著會同時得到和失去什麼。
季渝生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們的話題就順著他的思緒轉移到了宋時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