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瞪大眼睛,做出嘔吐的姿勢,誇張地說:「他那表里不一的敗類現在還有讀者?」
看到他們的反應,季渝生氣得緊緊握緊拳頭,力道大的手掌都泛青。
「瞧你這話說的,別人可是逐日者啊」
「哈哈哈哈──」
聽著這污言穢語,坐著的一班人哄堂大笑,只有季渝生生氣之餘又有些不明所以。從他對宋時鶴的了解,這些事一聽就不可信,可這些人究竟為什麼要抓著這些不實的東西肆意抹黑和取笑宋時鶴?就因為宋時鶴追求的東西和他們不一樣嗎?
季渝生握緊拳頭,腦海里閃過千言萬語,最後想著不能給Dr Watson帶來麻煩,深吸一口氣後笑著問:「你們是娛樂記者吧?」
「什麼?」陳少愣了愣。
季渝生抬頭直視離他最近的陳少,面無表情地說:「這樣隨意搬弄是非,肯定就是狗仔了吧?」
「來詩人們的聚會是想要拿到什麼爆料嗎?」
季渝生說著又一笑,說:「不過也是多虧了你們,現在頹廢派詩人的風流韻事可是天天都掛在頭條呢。」
「你們真是辛苦了。」
「你這人瞎說八道什麼!」脾氣不好的陳少一下坐起來瞪著他。
「啊?」季渝生張了張嘴,說:「難道是我誤會了,你們是詩人?」
陳少聞言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推開坐在他身上的舞女一下站起來,可能因為喝酒所以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地走近季渝生,扯著一邊嘴角,面目猙獰地指著季渝生生氣地說:
「看來小妖精的詩會檔次可降了不少啊,雖然場地還是一如既往地奢華,可是嘉賓就...」
陳少說到這裡頓了頓,目光沿著季渝生的頭到腳底掃了一遍,惡劣地奚落他說:
「什麼阿貓阿狗,毫無品味的垃圾都能進來了。」
他伸手無禮地挑了挑季渝生西裝上的青果領,嘲笑說:「瞧你穿得是什麼?穿得真是死板。你是來面試嗎?」
聽到這些話,季渝生反而沒有生氣,他好像完全可以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諷刺,可卻奇怪地一點都不能忍受別人對先生指手畫腳造謠誹謗。更何況這種場合在這些年的應酬里季渝生可見多了,更加惡劣卻需要忍著的他都遇到過,所以這時候他自然也不會害怕。季渝生推開放在他領子上的手,一邊整理領子一邊微微一笑說:「原來用顫抖著的手喝酒,張著滿口黃牙炫耀自己不怎樣的的情事,大聲地污衊別人就是有品味啊?」
「你──」
沒等陳少發作,坐得遠一些的李少冷笑一聲,雙手搭上沙發靠背,用手指指了指季渝生,說:「我看你是不知道他那樁事吧?」
季渝生聞言瞬間坐直了,轉過頭去看著李少,一臉疑惑地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