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唔──」時郁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雁柏強迫著感受他嘴唇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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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郁快睡著的時候,程雁柏笑著攬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喊了一聲:「小向。」
渾身無力的時郁動了動,模糊地應了聲:「嗯?」
「那參加畫展那件事,你也答應吧?」
背著身的時郁不知道是因為還在生氣還是睡意來襲而沒有回答。程雁柏又湊近一些,在他後背蹭了蹭說:「我好不容易拉下臉皮軟磨硬泡磨回來,看在我努力的份上,給點面子?」
程雁柏說著說著見到時郁脖子上的痕跡,忍不住又埋到他的頸窩裡吻了吻,說:「答應吧?嗯?」
時郁脖子很敏感,立刻大幅度地閃開說:「好癢。」
時郁的躲閃不但沒有停止程雁柏的惡作劇,他還越來越過分。
「答應吧?嗯?」
「可是我覺得我還畫得不好......」
程雁柏親了時郁一口,說:「怎麼會畫得不好?」
「我覺得還沒到可以放到畫展的程度,感覺會被參觀者罵......」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程雁柏說到這裡覺得說不動時郁,於是又發動攻勢。時郁最後受不了身後人的上下其手,大力拍了拍身後的程雁柏說:「知道啦!你也不許再吸菸了!」
程雁柏笑著點了點頭說:「好,我不吸菸,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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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看見身邊人的睡顏和因為晚上踢被子而露出的腰窩處,看著那盛滿的陽光,程雁柏覺得自己好像不再需要煙和酒了,眼前的這些足夠止住自己的癮。
於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去酒吧和那幫人廝混。
可只是過了兩個星期,他許久之前就定下來要出版的詩集就被退回,新發過去的稿子也因為質量太差被拒絕出版,最最重要的是,幫時郁定下來的展期也突然被別人霸占。
他意識到,為了保護那個笑容,有些事情,他好像不得不做。在那之後,他一直害怕著自己抓不住光就會抓不住他。
「雁柏,怎麼了?」
坐在畫架後仔細地挑選著自己的畫,為畫展努力做準備的時郁看到程雁柏的神情,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問他。
程雁柏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表情,笑著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