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嗎?」季渝生沉默地聽完她發泄般的話後,沉聲問道。
「什麼?」李潔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媽媽是陪著你最久的人,怎麼可能不了解你?」
季渝生知道李潔英終究還是無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於是不想多說,面無表情地轉移話題問:「我聽教授說那封信上有我的親筆簽名,那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那個是......」說到這件事,剛剛還如同連環炮般責罵宋時鶴的李潔英頓時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眼光也有些躲閃。
「是怎麼回事?」季渝生又問了一遍。因為他抿著嘴巴,李潔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於是李潔英解釋說:「那......那是我是當時我叫你簽的那張保證書。」
「保證書?」季渝生問。
「對......」
季渝生細想了一會,想起當時被李潔英發現他自己私下報讀了藝術鑑賞課程後,叫他在白紙上簽名保證不會再去上那個課,會專心於經濟系的課程的保證書。
那是發生在他去實習之前的事情,所以李潔英那個時候就──
季渝生極度失望地問:「所以當時你就想好了要舉報宋先生了嗎?在那麼早的時候?」
看見李潔英越加躲避的眼神,季渝生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那五封信呢?為什麼要偷拿那五封信?」
李潔英異常冷靜地說:「因為舉報信沒有證據的話不可信,沒有證據的話,那個混蛋也不可能收到警告,會繼續蠱惑你,讓你走上錯誤的道路。」
「所以你還偽造了我和宋先生的書信,對嗎?」季渝生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經心灰意冷。
李潔英別過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季渝生深吸一口氣,昂起頭,看著散發著刺眼的白光的燈,眼睛酸痛。發白的燈光照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像x光一般將他的痛苦盡數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