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過去的事情是因為誤會,包括......他曾經喜歡自己。
看到這幅如春風拂面的畫,還有這雙動人的眼睛,他又再一次明白當年的自己為什麼會寫一封熱度那麼高的情書了。那封情書沒有在寄送的過程引起一場山火,他就該慶幸了。
季渝生好像有些緊張,於是宋時鶴也仿佛被傳染了一般有些緊張地低頭,而後低頭的那一刻,宋時鶴整個人如同夏日的陽光照入眼的那一刻緊縮的眼眸,因為被耀眼的金光照射,熱浪席捲,渾身發熱,緊張不已。
現在寄的話,也許就會引起山火了。
只是好像也不需要那樣的眼睛了,好像只要是他說的,宋時鶴覺得自己都會信的。其實還是因為他早已在心裡認為既然那個人願意為了自己做這種事情,他就無法再去懷疑什麼吧。
如果不是真的,那麼這個人不會在不知道自己在場的情況下買入一束迎春花。
所以他選擇了堅信,像當年堅信他們是命中注定那般的堅定。
以前他也許會想這只不過是巧合,但是如今,他卻願意去想,這是特意為之。
是為了相愛到永遠而特意為之。
是生生為了和自己相愛到永遠而特意為之。
「來買花?」宋時鶴不斷起伏的心情導致他變得有點不會說話。
「.....嗯。」季渝生聽到宋時鶴的話後果然手上忍不住收緊,也悄悄把花藏起來。「就是路過覺得太漂亮了,所以想買來裝飾一下畫展。」季渝生垂下眸子,似是在辯解一般說。
「買完了嗎?」宋時鶴看著季渝生又問。
季渝生又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宋時鶴問他最後一個問題:「你去畫展嗎?」
「.....嗯。」
「那一起去吧。」
「好。」只有這個字季渝生是瞬間回答的。
「一束夠嗎?」去畫展的路上,他們之間的氣氛仿佛身處冰河一般凝住了,宋時鶴像是要打破這股寒氣一般突然問他。
「啊?」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季渝生頓時愣住了。
「展覽的布置。」
「啊.....應該好像夠吧.....」
宋時鶴沉默了一會,拿出放在袋子裡的花,遞給季渝生,說:「正好我也買了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