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繆斯嗎?」
宋時鶴聞言笑了笑,說:「只是其中一個身份是吧。」
留下這句模稜兩可的話後,宋時鶴又到了下一幅畫。
下一幅畫是Francis Dicksee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畫裡羅密歐和朱麗葉的吻是他們的最後一吻,這一吻象徵的是至死不渝的愛,即便死亡來臨,我依舊堅持忠誠地愛你。
宋時鶴又向他展示了幾幅畫,季渝生看著這一幅幅全部以愛情為主題,或歌頌長久,或歌頌忠誠,或歌頌激情的明艷動人的畫,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而最後一幅畫出現的畫是《暴風雨》,傳說那也是達菲尼斯與柯蘿葉在風雨中逃跑的牧歌愛情,歌頌了愛情的本質——自由。
」這幅畫的靈魂你覺得是什麼?「宋時鶴搶先出聲,仿佛在引導季渝生多把注意里放在畫作背後的思想上。
「在冰冷的雨里能看見互相依偎著的熱烈的內心,他們是真的熱烈地相愛著啊。」季渝生衷心感嘆道。
「是嗎?」 宋時鶴意味不明地輕笑而後問道。
「其實並不只是如此,對於這幅畫我想說的是,這就是我的回答。」
「什麼?」以為宋時鶴又會和他講些有趣的典故卻突然聽到這句話的季渝生愣住了,
於是宋時鶴又重複了一遍:「這就是我的回答。」
然後他緊緊地盯著季渝生又說:
「我想和你長久,想和你共患難,想做你的獨一無二。」
「我無所畏懼地愛你,無時無刻地思念你。」宋時鶴非常明確地說:「所以,我們談過時的戀愛吧。」
一直像臨近春日泥土裡的植物一般飛快地跳個不停的心臟,在這一瞬間破土而出,在春日裡開出了第一朵花。
那是一朵小小的,白色的,泛著清香的花。
在這漫長的等待相見的一個月里,生生像是忍不住和等不及一般向他寄來了一封信,那封信是一封情書,裡面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先生,見字如晤。
他們總說你過時,如果菸酒和沒有道理的放縱等於時尚的話,過時有什麼不好呢?
以後我們就過過時的生活吧,思念的時候就寫洋洋灑灑一大篇信,喜歡就拿身邊的一切來作情詩,旅遊的時候就去搭叮叮噹噹的電車,春天去山頭賞花,秋天去撿落葉做書籤。
比起被煙霧模糊的輪廓,我更喜歡在早上看穿過百葉窗落在你臉上的光影。
比起去酒吧醉酒,我更喜歡晚上和你一起趴在床邊透過你的窗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