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川假笑兩聲，專門，特意……這詞用的。
關鍵是誰問他了！
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好嗎！
本來睡得正香被吵醒就煩，現在更煩了。
「初高中的時候老師們總是說談戀愛會影響學習，我現在終於切身體會到了，確實影響……」
路聞至的聲音還在繼續，炫耀一番還不夠，臨掛電話前又一本正經地建議李川：「找個對象吧，有益於提高學習效率，當然前提得是像我男朋友這樣優秀，差一點兒也沒關係，你們可以共同努力。」
李川氣得頭頂冒煙，緊緊握著手機，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做個人吧！」
喝完剩下的半瓶水，看著與林逢時聊天界面上提示的已讀二字，路聞至嘴角勾了下，問林逢時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經常一起打球的好友拿了罐能量飲料在他旁邊坐下，忍不住發問：「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路聞至收起手機，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剛查了期中考試成績，超出預期。」
「怎麼，這次題目比較簡單？」
「不是。」路聞至就等著他問呢，「考試前找男朋友輔導了一下。」
對方一愣，表情有些驚訝，前兩天他偶然聽到別人說起過路聞至交了男朋友，當時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是真的。
「聽說你們是因為遊戲在一起的？」
路聞至點了下頭，撿起地上的球拋到場上的隊友手中，「但我是認真的。」
對方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周六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操場了？」
猜到他可能是看到學校表白牆那張照片了，路聞至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啊，怎麼了？」
「所以，表白牆上那張秀恩愛的照片是你發的？」
路聞至沒否認，反問：「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
「你的鞋。」
那張照片裡露出了路聞至的半隻鞋，別人可能認不出來，但他們經常一起打球，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你們倆聊什麼呢，還打不打了？」
路聞至：「不打了，我要回更衣室洗個澡換個衣服，一會兒去找男朋友吃飯。」
——
十一點半，有不少同學伴隨著下課鈴聲衝出教室。
林逢時還在收拾東西，徐洋一邊玩手機一邊等他。
走廊，Alpha穿著簡單的黑T恤和運動褲單腳撐著靠在牆上，兩手插在口袋裡，時不時探頭往教室里看兩眼。
有學姐出來出來的時候差點跟他撞上，看清是路聞至後不禁笑了聲，問：「在等林逢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