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跳躍的有點突然，林逢時愣了下，很快順著他的話問：「你考得怎麼樣？」
路聞至似是嘆了口氣，聲線稍低：「不怎麼樣。」
氣氛莫名有些沉重。
見林逢時眉心斂起，路聞至再次嘆了口氣，「題有點難，而且我前一天晚上沒睡好……」
鋪墊的差不多了，路聞至這才說自己的試卷分數：「只考了66。」
林逢時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幸好，及格了，不用重修一年，他這個補課老師當的也還算稱職，補課費沒白拿。「再接再厲。」
「都是林老師教得好。」路聞至嘴角勾起，眼中划過一抹戲謔：「所我想跟你討要獎勵。」
不知為何，林逢時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微抿了下唇，他有意避開對方直白又炙熱的視線，磕絆道：「你、你想要什麼？」
「一點兒福利，視覺福利。」
什麼意思？
林逢時睫毛顫了顫，內心忐忑不安，想到先前他洗澡前路聞至要進來看，不由得亂了呼吸。
路聞至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個袋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一套略顯性感的男僕套裝，「這個，可以穿嗎？」
「……」
林逢時盯著那套衣服眉頭緊皺，好久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路聞至心裡有點兒慌，林逢時會不會覺得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吧？
要不算了，其實他也不是非看不可。
正思忖著該如何開口，就聽林逢時放低了聲音問：「是要穿著出去嗎？」
路聞至怔愣一瞬，馬上搖頭，他怎麼可能讓林逢時穿這個出去。「就穿一下我看一眼就行。」
林逢時暗暗鬆了口氣，那還好。「現在換嗎？」
路聞至沒想到林逢時這麼好說話，「嗯。」
薄唇輕抿，林逢時臉頰有些燙，攥緊手指說：「你先出去，換好叫你。」
站在門口，時間仿佛被拉長，明明只是十分鐘不到，路聞至卻覺得有十天那麼漫長。
不過當看到林逢時的那一刻，路聞至感覺等再久都是值的。
雖然並不是什麼暴露的款式，下擺到小腿的位置，腰收得比較緊，剛好貼合林逢時的腰線，領口有一圈白色蕾絲，發箍是貓耳形狀。
第一次穿這種衣服，林逢時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面上依舊維持著鎮定，像是專櫃裡的精品模特。
路聞至上前將人圈住，低頭親了下他的發梢，眼神不帶任何促狹之意，全然是喜歡與欣賞：「很好看，真的。要不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今晚我都想抱著你睡。」
睫毛顫了顫，林逢時似是低聲說了句什麼，恰好被外面傳來的發動機的轟鳴聲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