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聽嗎?」Alpha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
視線微垂,林逢時望著馬路對面的正在「標記一處地點」的柴犬,淡淡的應了聲:「嗯。」
聽到對方似是鬆了口氣,林逢時微抿了下唇,似是有意避開剛才的話題:「你怎麼樣了?」
路聞至說:「恢復的不錯,差不多再過四天就能出院。」
因為急於去見林逢時,他下午的時候問了主治醫生,醫生說至少要等到腦後的傷口拆線,而且就算出院也必須靜養。
「哦。」
林逢時本來話就不多,除了一個「哦」字之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雖說隔著電話,但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剛入秋,夜晚的風帶了點兒涼意,樹葉被吹的簌簌作響,偶爾能聽見一兩聲細微的蟲鳴。
沉默須臾,林逢時抬腳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還有別的事嗎?」
路聞至:「我有話想跟你說。」
兩人同時開口。
林逢時一頓,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你說。」
「我覺得我現在跪在你面前說才比較有誠意。」話音稍微停頓了下,Alpha又補充道:「跪在搓衣板上那種。」
睫毛動了動,林逢時手指不自覺蜷起,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可惜我現在見不到你,等我出院再跪好不好,先欠幾天。」路聞至語調有種祈求的意味,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怕被主人拋棄的大型寵物。
天光晦暗,路燈在樹葉的遮擋下在地面留下搖曳的影子。
林逢時盯著腳下錯落的透水磚,耳邊是路聞至低緩的聲音:「開學前你幫我整理房間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病診報告?」
腳步微頓,林逢時攥緊了手機,心臟驀然鼓動:「……是。」
果然是這樣。
因為那兩張病診報告,林逢時誤會了自己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對Alpha信息素免疫,認為他動機和目的不純,甚至還可能誤認為他只當他是泄/欲工具。
靠!
早在林逢時問他時候就該意識到的。
「對不起,其實我沒打算一直瞞著你,只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就是怕你誤會。」深吸了口滿是消毒術味的空氣,Alpha繼續說:「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因為發現你不會被我的信息素影響,可在那之前,我就有留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