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有困意。
笑了下,路聞至撩了點水澆在他肩膀上:「我也不困。」
「……」
都不困,所以呢。
這麼想著,後頸驀然一熱。
Alpha強勢的將他禁錮在懷裡,落在腺體上的吻卻極輕,沾著繚繞的水霧。
路聞至在他頸間深吸了口氣,嗓音微啞:「下午我要去趟醫院。」
水並不透明,但也遮不住什麼,林逢時耳朵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去醫院做什麼?」
「體檢。」路聞至正在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昨天晚上林逢時被弄身寸了好幾次,這會兒再來怕他吃不消。
感覺水有些涼了,路聞至將人調轉了個方向,手勾著他的腿窩將人抱了起來,「順便試藥。」
穩穩踩在白色地巾上,留下兩個淺色的腳印。
淋浴間,路聞至將林逢時放下,拿起花灑打開龍頭,試了下水溫,一面幫林逢時沖洗掉身上的紅酒,一面接著剛才的話說:「上回我信息素失控,不僅導致兩個Omega昏厥住院,還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對此他感到十分抱歉,但又補償不了什麼,只能積極配合治療,讓這類事件不再發生。
水流不停,林逢時侷促又僵硬的站著,路聞至知道他害羞,再加上怕自己忍不住,只是簡單的沖了幾下就用浴巾把他裹了起來。
「因為是試用藥,可能會有副作用。」Alpha摘掉他頭上的浴帽,然後攔腰抱起,「所以在治療期間你會比較辛苦。」
「?」為什麼他會比較辛苦。
林逢時沒太反應過來,是需要他照顧嗎?
見他一臉困惑,路聞至解釋道:「我或許會進入偽易感期,又或許易感期紊亂,市面上普通的抑制劑對我不起作用……」
曖昧又直白的眼神弄讓林逢時更加羞赧,一挨到床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裡,極力保持鎮定,思索一番後說:「寢室有門禁。」
要是徹夜不歸會被輔導員叫到辦公室談話。
路聞至挑眉,手伸進被子裡將他身下的浴巾拽出來,忍著笑說:「我儘量快一點兒,讓你在十點半之前回去。」
「嗯。」林逢時往被子裡縮了縮,又開始犯困。
路聞至擦乾身上的水漬,掀開被子熟練的鑽了進去。
被紅酒泡過的皮膚特別嫩滑,路聞至愛不釋手,像是要把林逢時揉碎。
林逢時昨晚只睡了三個小時,泡完澡後身體漸漸放鬆,在苦艾酒味道的包圍中,困意席捲,意識越來越模糊。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一條腿被抬起,緊接著Alpha與他貼的更近。
燙,不太舒服。
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林逢時清醒了一瞬,他想動,但是困頓的大腦指揮不了身體,沒幾秒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