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又或許更短,林逢時放鬆齒關腦袋陷入枕頭裡,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一隻手臂蓋著眼睛,聽到路聞至戲謔的話臉頰滾燙。
要不是沒什麼力氣,他可能會踢路聞至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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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星期五,同時也是本年的最後一天。
路聞至七點就醒了,林逢時還在睡,平躺著,頭往他這邊偏。
手撐著頭盯著熟睡的Omega看了許久,目光從他的額頭轉到鴉黑的睫毛,再到直挺的鼻樑,緋色的唇瓣……
沒忍住,湊上去輕輕貼了下。
感覺還不夠,用嘴唇抿了抿。
林逢時夢見自己養了一隻金毛,一個勁兒的湊上來蹭他,用舌頭舔他,趕都趕不走,還咧著嘴沖他笑。
夢境中的觸感逐漸真實,林逢時迷迷糊糊睜開眼,剛好和Alpha的眸子對上。
「醒了?」路聞至笑了笑,更溫柔,更纏綿的吻落在林逢時的眼角、臉頰,以及頸側。
潮熱的呼吸貼著下頜拂過,林逢時眼睫顫了顫,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頭微微偏了下,主動露出了脖頸。
路聞至埋在他頸間拱了拱,深吸了口氣,說:「都快聞不見你的信息素了,全是我的味道。」
他的動作讓林逢時想到了夢裡的那隻大金毛,指尖微蜷,聲音有點啞:「咬破腺體就能聞到。」
因為腺體被切除了三分之二,部分功能隨之也喪失,林逢時信息素的味道一直很淡,只有發/情期的時候才會稍微濃郁一點。
聞言,路聞至抬頭與他鼻尖相抵,呼吸牽纏在一兒,手從他的耳後穿過停留在腺體的位置,指腹輕柔的揉捏了兩下,「那你轉過去。」
猶豫了幾秒,林逢時翻了個身,臉埋進枕頭裡,從背後將睡衣往下扯了扯。
Alpha眼神暗了暗,林逢時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長了鉤子往他心裡勾,把他心火勾的旺盛。
緩緩吐出一口氣,路聞至低頭含住他的腺體,用犬牙輕輕磨了下。
林逢時哆嗦了下,呼吸也跟著顫了顫,下意識繃緊了身子。
路聞至感覺到他的緊繃和微沉的呼吸,不輕不重吮吸著,很快又放開,親了親他的耳垂,低聲:「捨不得……」
他就臨時標記的時候咬過一次,後面知道林逢時的腺體比一般Omega要脆弱得多,更不忍心去咬。
在床上膩歪了半個多小時,路聞至終於讓林逢時起床,倆人一塊洗漱,吃完早飯後林逢時去咖啡店。
上午顧客不多,路聞至坐在一抬頭就能看到林逢時的位置,林逢時看過來的時候就沖他笑一下,趁不忙的時招手把人叫過來,叮囑他沖咖啡的時候小心些,手一定要遠離蒸汽。
下午兩點,兩人在附近吃了火鍋,之後又去了商場,林逢時給奶奶挑了兩身衣服,還給路聞至買了條圍巾。
路聞至本來打算給奶奶買些營養品,但是被林逢時拒絕了,因為奶奶不喜歡喝那些東西,買回去也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