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別人待在一起,他仿佛總是在逃向獨處。
直到那條河在自己眼前流盡,喻星雲這才從橘黃色的河中醒過來,喊住他問:「那個...你不需要睡覺嗎?」
鱗頓了頓好像在想些什麼,而後抬起頭說:「沒有到必須實施的時候。」
喻星雲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回答,「必須實施?」
「實施」這個字,一般是用來形容一些制度或者任務,用來形容睡覺未免有些不合適,感覺加上了一絲強制性。
「嗯。」鱗的臉色毫無變化道,仿佛睡覺本來就只是一件任務。
「睡覺對你來說是什麼?」喻星雲好奇地問道。
鱗不假思索地答道:「浪費時間的維生行為。」他頓了頓,又想起什麼,說道:「勉強帶來一點系統修復。」
鱗的回答讓喻星雲有些驚訝,真的有人會單純為了維生或者維持生體系統才睡覺嗎?對喻星雲而言,睡覺對他的意義比這多上太多了。
「只是維生嗎?」喻星雲說道。
「不然?」鱗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出現過『想睡覺』的想法嗎?」
意識到喻星雲大概想要和他聊一會,鱗撐著手坐下後,想了想說:「為什麼會『想』睡覺?當你的身體不支的時候,自然會陷入睡眠。」
鱗的意思是他只會在身體實在受不了的時候被動性進入睡眠,從未試過自動性進入睡眠。
「睡覺會讓人心情變好,養足精力,所以會想要主動的休息啊,地球上甚至有人把睡覺當成愛好呢。」對於鱗這種近乎自毀性的被動式入眠模式,喻星雲覺得非常不妙,他試圖去解釋主動性睡眠的好處。
「而且睡覺能讓人去到夢幻的國度,所有在現實做不到的事情,在夢裡都有可能實現。」
「比如說我小時候有一次做夢,夢到了自己在星海中翱翔,於是更加堅定了我對天文的喜愛。」睡覺對喻星雲來說更是創意與夢想的搖籃,甚至可以說是組成現在的他的其中一塊不可或缺的部分。
「你指做夢?」鱗打破了喻星雲夢幻的粉飾,直擊中心。
「呃...是的。」
喻星雲的說法對鱗來說好像有些新奇,因為他沉默了一會,好像在仔細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