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飆車。」
「飆車?」喻星雲想起他們之前下船時碰到的那些隨著一聲巨大的引擎聲,因為速度太快的緣故,只能看到雪摩托快速駛離後留下的雪痕,「像我們之前看的那個嗎?一溜煙就沒影了。」
「差不多。」
當時他就覺得鱗肯定也會駕駛雪摩托,也一定會比那個人駕駛得熟練。
「還有嗎?」喻星雲對於星球之間的「極限運動」倍感好奇。
鱗回憶了一下,沒什麼掩飾道:「跳傘,星際衝刺飛行,速降星球之類的。」
「這些全部嗎?」鱗越這麼說著,喻星雲就越發驚訝。「都試過嗎?」
「都試過。」鱗很平淡地應道,而後他又說:「這種活動大多數打著危險的旗號制下了很多限制,但只要接受風險和後果,其實也沒什麼。」
「所以你剛剛才那麼問我啊.......」喻星雲突然理解了鱗剛剛的話,他這麼做的理由並非是叛逆或是要和別人不一樣,反而是另一種對自己的負責。
因為心裡想要嘗試便去做了,但任何事情都會有好與壞的一面,一些條件或者界限也是特定環境下為你提供保護,若你堅持,只需要確定自己能接受後果就好了。
從酒吧沒有關緊的門口漏出來的雷射在不同人的臉上游移,其中有一道光照亮了鱗的上半邊臉。喻星雲覺得那道雷射應該是紅色的,因為紅色能使得鱗的眉頭與眼角為平時的冷漠增添了一絲不羈,像是水中突然冒起了火光。
想像著那道光的顏色,喻星雲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鱗,一個站在銀河之上,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連眼角眉梢都帶著不羈的鱗。
喻星雲突然很想認識年輕時候的鱗,並不是說現在的鱗有什麼不好,而是更想了解他的曾經,他的一切。
提起以前,鱗的眼神好像有了不少的波動,喻星雲覺得那應該是美好的曾經,應該是鱗會懷念的曾經。
「我也想和你一樣勇敢。」
對於喻星雲將他的行為美化為勇敢,鱗不置可否。比起所謂的勇敢,他只不過是隨心而為。
然而現在的他明白了隨心所欲會帶來無法逆轉的結果,所以也無法再次如此「勇敢」。
鱗沒有再說什麼,就帶著喻星雲進了酒吧。
一進到酒吧內,喻星雲就沒有時間再想些其他了,因為酒吧內的環境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走了。
大廳中懸掛的吊燈看起來充滿夏天的感覺,長長的吊燈上有接近三百個手工雕刻的冰雪之花,應該是在象徵著在天王星的隆冬之夏里,冰與雪中會有鮮花凌寒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