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人又想起那雪團一樣的尾巴,纖細的腰身和暗藏著倔強的眼神,一股邪火直衝下面,不由得繼續攛掇:「子爵大人,讓我們見識見識唄?」
子爵勉為其難滿足了他的願望,招招手,讓男僕去辦。
算算時間,那小東西也被吊了一天,再硬的身段也該服軟。
然而,等他們又喝完一桶酒,都把那騷狐狸的尾巴剝下來了,男僕還沒回來。
子爵一腳踹開奄奄一息的狐狸奴隸,急著找下一個發泄對象:「小兔子呢?」
管家擦著汗過來,身體顫顫巍巍,一把跪下:「那隻死兔子被人救走了!」
「什麼?」子爵的醉意被怒火衝掉一半,誰敢救他的人?!
管家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它被人帶走了,巡邏的護衛沒看見那個罪犯。」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子爵絕不能接受自己的尊嚴被這樣冒犯!
他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上面的東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僕人們立刻跪了一地,哆嗦著等待審判。
他們死死地捂住嘴把聲音堵在喉嚨里——現在發出聲音一定會死的!
當天夜裡,集市被火把包圍。
執政官手底下的部分護衛軍被子爵調動,穿著冷冰冰的鎧甲,一家接著一家敲開店鋪的大門。
老詹姆被迫從睡夢中醒來,半點脾氣也不敢發,謙卑地跪在地上:「大人們是來查什麼的?」
他用餘光看著這群鬣狗在店鋪里橫衝直撞,珍貴的絲綢被他們隨意撕扯破布,塞到懷裡。
神明啊,老詹姆只能在心裡祈禱,然後膝行上前,把剛賺的一百金幣塞到騎士的手裡:「您也辛苦了。」
騎士收到賄賂,表情終於舒緩一點:「子爵的小東西被個不長眼的東西救走了。」
他還在數錢,便恰好錯過老詹姆陡然慘白的臉。
「沒問題,走吧。」騎士清點完金幣,心滿意足地一揮手,招呼士兵離開。
老詹姆見他們離開,才爬過去關上門。
下一秒,他從地上一躍而起,不顧僕人震驚的神色瘋狂地把最值錢的東西用布包起來。
僕人驚恐:「老爺?」
「跑,我們趕緊跑!」老詹姆喪偶多年,沒有兒子,女兒們已經出嫁,孑然一身,也不必通知誰,帶上老僕人就衝進地下通道。
他們這種小商人有再多的錢也不過是貴族的肥羊,所以老詹姆早就有過緊急逃生的計劃。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帶來災難的居然是一筆大買賣!
該死的,他在心裡咒罵著衝出地道,坐上馬車。
「去北域!」老詹姆告訴僕人。
他在這裡的人脈全部是執政官一系,想要活下去,只能求救於剛攀上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