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轶抬手想劝,张了嘴试图救一救两人,又听太子一声叹息。
苏千轶手默默去把箱子合上,再默默把箱子搬运去角落。得了,那两位自求多福吧。至少太子现在似乎还是很相信她。哪怕她对自己非常不信任。
破碎的太子总要找地方发泄发泄。
商景明知道怎么让另外两位不愉。但不够。
等苏千轶折返,他注视着人,询问着自己的太子妃:我都难得糊涂了,千轶不该安慰安慰我么?
苏千轶愣了愣:啊?
商景明:慢慢来的意思,是循序渐进。
别人眼中的未来明君,趁着苏千轶没反应过来,拉过苏千轶。两人的距离缩小,苏千轶撞到了商景明怀里。她对上商景明的视线。
他想吻她,且是与在国子监那时的轻触截然不同的意味。
事实上,苏千轶很快意识到她猜对了。他先是试探,在察觉到她抵住他的双手并没推开意思后,彻底展露出他的占有欲。
第48章
太子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因事事都可满足,反而觉得不过如此。要问他具体喜欢什么,他其实说不太上来。他连吃食都不挑剔,多浅尝辄止。
那么多年的太子教养,让商景明维持着太子体面,太子风范。
他知道民生会有疾苦。他去救灾的那些日子,见过无数苦苦求生的百姓。
对比起灾害下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百姓,他日子已承载了无数好运。他会怜悯会同情,会想如何做才能让百姓过更好。
他一生像是只棋差一着,上辈子死得早且痛苦,没能得到皇位而已。
如魂魄一般的日子里,他才意识到何为不甘何为悔恨何为惶惶。他意识到原来他骨子里也有着各种卑劣。野心和欲望汇成暗影。那些个卑劣暗影一点点吞噬掉他。
一日日的求而不得,一日日的窥见人性之可笑。
他脱离世俗,才见何为人。
以此,才愈加窥见苏千轶的亮眼。如夜晚的红烛,如雪夜的红梅,如滴落在雨日黯淡里的一滴鲜血。
他对苏千轶也没法做到相敬如宾。他的骨头被野兽啃咬,密密麻麻在发酸。而这些发酸化作了行为,一同融入他们之间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