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
她尝到一丝清淡的甜味。
这天春晚才看到一半,明灿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放烟花,岑树自然是奉陪,没有下楼,就在二楼的天台。
夜幕漆黑且沉。
唯一的光亮来自于一捧烟火。
岑树隔着烟火与她相望,在那一簇又一簇燃烧的火光之外,在她灿烂的笑容中间,他忽然想到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歌词是这样写的——
扑火,我们相视笑着扑火。
什么都不说,不说的是真的。
……
当你穿越爱的历史向我走来,我在你眼里看尽了相恋的年代。
曾经的黑白,此刻灿烂。
……
于是你不停散落,我不停拾获。
我们在遥远的路上白天黑夜为彼此是艳火。
……
或许她并不觉得。
可于他而言。
她便是最后的烟火。
零点钟声刚刚敲响。
外面的鞭炮声陆续响了起来。
明灿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转头看向身侧与她一起站着的人,岑树也正好看过来,昏黄的灯光照得彼此的眉目格外的温柔,连着他们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新年快乐。”
他们同时出声。
然后。
望着对方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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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火》张悬
第51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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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最近几天降温昼夜温差较大,还是因为夜半吹多了凉风,凌晨的时候明灿突然发起了高烧,她烧的迷迷糊糊,甚至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等她醒过来,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惨白的墙。
扎眼的灯。
还有她再熟悉不过的消毒味气味。
“什么时候了?”
明灿感觉嗓子好像有东西堵着,很干很涩,动一下都牵着疼。
岑树扶她起来,倒了杯水,“初二。”
明灿哦一声,小口喝了一点水润润嗓子,很快反应过来,“我发烧了一整天?”
准确点说。
是三十五个小时。
从昨天凌晨四点到今天下午三点。
反复发烧。
反复地喊着一些人的名字。
但岑树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说他如何在打不到车的初一凌晨背着她走到医院,也没有说他如何寸步不离地守到她醒来,他只是平静地点了下头,接过她喝过的水杯放在一旁,说:“饿了吧,我去买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