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告知昨夜的救護車把他送到了較近的區醫院,婁熙然和父母帶著禮物來到醫院,卻發現他在縫合包紮傷口之後就出院了,已經離開差不多五個小時。
婁熙然不死心的帶父母去了事發現場,車果然已經不在了。
婁熙然在醫院問到了恩人的名字,其他信息醫院也無法提供。“童振旭”是恩人報出的名字。
警方說那個見義勇為的人覺得自己碰巧救她們只是出於自己的本心,並不需要感謝。
婁熙然一家無奈而歸。
從此,那流血不止的手臂,安慰她的笑臉和那輛方頭方腦的車深深的刻在婁熙然的腦海里。那個人長相很英俊,周身充滿英雄氣概,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覺的他是上天派來的救星。
婁熙然通過這種手段尋找過這個叫“童振旭”的恩人,可是人海茫茫,重名的人一大把,找到了幾個“童振旭”卻都不是要找的人。
婁熙然懷疑“童振旭”這三個字只是恩人隨口編出來的一個假名而已。
畢業後她捨棄了哥哥送的寶馬,憑著記憶買了一輛和恩人同款的二手桑塔納,這輛車如今已經被婁熙然開了五年,卻依然不知道那個把自己從地獄拯救回來的恩人在哪裡。想他的時候,坐上這輛老爺車能讓她空空的心好受一點。
婁熙然,閉上眼睛,那張笑臉又清晰的出現,那個血淋淋的傷口緊接著也浮現出來,婁熙然的眼睛濕潤了。
她經常努力的回憶恩人的一切:面容、身形、動作、汽車裡的樣子。
也不知道英雄如今怎樣了,他當時應該還是單身,婁熙然這樣猜,因為婁熙然在車裡沒有看到任何與女性有關的東西,可是那天她太驚慌了,或許忽略了什麼,她想。
雖然當晚那張笑臉很年輕,可是都過去五年了,五年很長,這期間恩人可能已經成家,甚至做了爸爸。也許在救她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
自己在等待一個除了樣貌和聲音其他一無所知的人。縱然那個人是英雄,是恩人,但等待的意義又是什麼?僅僅是報恩嗎?
很久以後,婁熙然發現自己對那個人的情感不單純是感恩而是一見鍾情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或許根本不是那個人的感情歸宿,明知沒有結果,卻漫無期限的等待著,結局會是怎樣的淒涼?
婁熙然什麼都懂,可她就是想等,縱然希望渺茫,縱然時光珍貴,縱然青春易逝,她還是想等,傻傻的等,固執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