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說著檀溪往前了一步。
「不用了。」溫柔趕緊擺手猛得又退了一步，不小心退多了，半隻腳踩空，人向後倒去。
幸虧檀溪反應快，一手給她拉了回來，不然她得摔到馬路上去。
溫柔驚魂未定的朝馬路看了一眼，好在這個時間車不多。
「你怕什麼？」檀溪眸色沉了沉，拉著她往人行道裡面走些。
溫柔心虛到：「我這不是想著保持安全的社交距離嘛。」
檀溪撇她一眼：「剛剛安全嗎？」
溫柔癟癟嘴，沒說話。
檀溪嘆了口氣，指尖捏著她的手揉了揉：「行了，我送你回去。」
這次溫柔沒再拒絕。
第一次談戀愛有點緊張，緊張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而檀溪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兩人就這麼在夜色下無聲的走著。
秋夜裡的風溫度低，指尖被吹得冰涼，她把袖口拉下來蓋住手，乘著拉右手的時候偏過頭去看一旁的少年。
這樣好看又優秀的少年，是她的男朋友了，這感覺就像是給一個很喜歡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特有的標籤，喜不自勝。
很快便走到了小區門口，溫柔戀戀不捨的看向檀溪：「那我進去了。」
檀溪淡淡的「嗯」了一聲，燈光給他清冷的眸染上一些柔和的光點。
「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溫柔朝他擺擺手，往邊門走去。
小區門口的人臉識別器識別出溫柔的面容，門「咔」的一聲彈開，溫柔拉開門，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檀溪，再次朝他擺擺手。
檀溪原地看著溫柔的身影一點點變小，逐漸消失在視野中，這才轉身離開。
折返回家，打開門，客廳里昏黃的燈光亮著，電視裡播著晚間新聞，聲音很小，老人躺在藤編的搖椅里，身上蓋了幾層薄毯，雙眼合著，已然睡著，橘色的貓盤在老人懷中，聽見動靜睜開眼看過來。
檀溪關門的手頓了頓，輕輕的拉過門，門鎖「咔」一音效卡進鎖洞。
貓從老人身上站起，抖了抖毛，悄無聲息的跳下來，走到檀溪腳邊蹭著。
檀溪乘著換鞋的功夫在大橘的頭頂撫摸了兩下，大橘眯著眼「喵」了一聲，順著他的手倒在了他的腳邊，翻出肚皮求撫摸。
「小溪回來啦。」老人緩緩的掀開身上的薄毯起身。
檀溪應了一聲，換好鞋，上前扶住爺爺的胳膊。
「都說了不用等我下晚自習，而且現在天氣漸漸涼了，你這麼睡著容易著涼的。」
爺爺的腿之前受過傷，老人家恢復起來慢，好些日子才養好，現在走起路來也不是很利索，檀溪扶著爺爺從搖椅上下來。
「我可沒有特意等你，我就是看電視看睡著了而已。」
老人總是這樣嘴硬，檀溪也不跟他計較，嘆著氣，扶著他往臥室走。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有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