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得,還以為浴袍鬆了。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只是一條腿膝蓋跪在椅子上,露出了像旗袍一樣的空隙。
……這也不算露吧?
姜寧妤不由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臨栩月?」
臨栩月看了她一眼,慢半拍地回道,「我不吃這些,你不是喜歡甜的嗎?」
姜寧妤笑著點頭,合上禮盒,便坐到椅子上問他,「你好像知道我沒回家?」
「嗯?」
「今天忽然問我在不在家……你平時都不關心這些的。」
他卻說,「所以為什麼沒回家?」
「別提了。」既然他問起,她嘆了口氣,就實話實說,「李薇薇……不是找媒體曝光那件事了麼,那些記者也不知道怎麼找到的我,這兩天天天有人上門,今天更誇張,我十一點半下的班,有兩個記者居然還等在我家門口,夠耐心的。」頓了頓,她懨懨道,「我又不敢得罪他們,所以就忍忍咯,住酒店算了。」
「這兩天?」臨栩月的表情有了細微變化,「怎麼沒聽你提過?」
「也不能事事跟你提吧,萬一你煩了又不理人了怎麼辦。」姜寧妤撥弄著外賣的塑膠袋,振振有詞道。
「你覺得不好的事,都可以對我說。」臨栩月補了句,「我不覺得煩。」
「話是這麼說……」她小聲嘀咕到一半,忍住了,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口——可是我以什麼身份向你訴苦呢?
總覺得這話像在提另一種要求,於是她用開玩笑的方式接著上句,「要是依賴上你就不好了。」
臨栩月定定地望了她兩秒,起身,翻了翻她的外賣袋,「點的章魚小丸子?」扯開了話題。
「下班晚了,本來想吃點東西的。」她撐著下巴,看他漂亮的手解開袋子,拿出那份香氣四溢的章魚燒,口是心非道,「但突然又不餓了。」
這話聽得臨栩月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他用牙籤插起一顆精緻的章魚丸子,送到了她嘴邊。
她咽了口唾沫,沒忍住,張嘴吃了。
「對了,這周末陪我去個地方吧。」臨栩月忽然說道。
「可以啊。」她嚼著東西,臉腮鼓動著。
不知怎的就讓臨栩月盯了好一會兒,「就不問問去哪裡?」
「你又不可能賣我。」她卻沖他笑,「所以哪裡都行。」
她這樣笑,總有一種又憨又天真的美感。酒店曖昧的燈光在她的眼底染出不著一物的光澤,臨栩月忽然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
很溫存的舉動,但又有理可依,「頭上的包怎麼樣了?」
「不疼啦,癟下去好多了。」
「我月初也要去一趟印度。」
「我這包……唔?你說什麼?」姜寧妤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地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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