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天有飯局哦?」
「不是什麼重要的局,本來就想推掉的,找他是為了別的事。但他臨時去見了一個委託人,我只能打車過去找他。」
「你不是開車了嗎?」
「不方便。」臨栩月低頭,啟動了車子,「想回去再接你一起回家的。」
不方便,是因為身邊還帶著安雨嬌嗎?
姜寧妤沒有追問,靠著背枕望向夜幕籠罩下的馬路街道。在低氣壓的氛圍里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地開了口,「不是拉黑你,是你的世界人太多了,我怕忍不住打擾到你。」
「怕打擾我,不怕打擾陸離?」
「別這麼說,我會以為你在吃醋。」
此話一出,車子忽然並道過去,到了路邊,緩緩停了下來。
臨栩月偏頭看她。車外的燈影在他的輪廓渲染出淡淡的暈,他的目光很沉,有著失衡的深邃。
「你在開什麼玩笑。」他終於開口,「我就是在吃醋,你看不出來嗎。」說著,右手用力一勾,扳過她的臉,就迅疾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做那檔子事時炙熱纏綿的深吻。此刻的吻帶著蠻不講理的侵略感,像報復像泄憤。清冽又霸道的氣息壓迫而來,姜寧妤下意識地往後躲,卻被牢牢禁錮住,被迫放開了防備。
從被動到沉醉,綿長得讓人窒息。
姜寧妤被吻得七葷八素,被鬆開的時候,眼睛裡霧蒙蒙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你幹嘛?」她不忿,胸口劇烈起伏。
臨栩月重新啟動了車子,語氣清冷又篤定,「這是我應得的。」
這個強吻讓姜寧妤心裡又堵又悶,但還是記起了重點,「你是不是沒吃飯啊?」
「謝天謝地,沒良心的小仙女還記得我推了飯局。」
他的語氣冷冰冰,但稱呼依然是親昵的。
姜寧妤忽然就覺得,何必因為那點事就鬧不愉快呢?反正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頓了頓,就服了軟,「我也餓著呢,吃的東西全吐了。」她拿出口袋裡的藥作為證據,「喏,陸離走之前買的胃藥。」
臨栩月的目光偏了一眼,眉頭微蹙,「要去醫院嗎?」
「不用,就是沒吃東西而已。」博取同情時,她向來真話假話摻著一起說,「李薇薇家裡出了點事,我本來想找你幫忙的,但你在忙嘛,怕打擾到你,我就找了陸離。」
然後默默地告訴自己,這不叫欺騙撒謊,只是緩和關係的必要方式罷了。
臨栩月頓了兩秒,才問,「現在感覺怎麼樣?真不用去醫院?」
「不用,就想吃點熱的。」姜寧妤低著頭說,「我們簡單吃一點再回家好不好?」
「好。」
可能考慮到她腸胃不適,臨栩月帶她去了一家本地人開的粥店。門面不大,但口碑很好,老闆是個和氣的阿姨,待人笑臉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