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點頭,「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骨折,也是第一次為人骨折,印象怎麼會不深刻。」
「你真的人好好。」姜寧妤做出感動的表情,「就是冷得嚇人。我一直以為那小哥哥是個啞巴,怎麼都跟你聯繫不起來。」
臨栩月多麼善談從容,溫柔又強大,幾乎沒有難得倒他的事,根本難以想像他自閉又冷漠的樣子。
「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她又懊惱。
「怎麼離我這麼遠?」他卻一勾手,把她整個人摟到了懷裡,然後一個纏綿的吻就咬到了她耳朵上,「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低低的氣音帶讓她難以自控地顫抖,身子一軟,就被推到了。
她難耐又理智尚存地推他,「別玩這招……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但他今天分外的溫柔。她的長髮纏在脖子上,被他撥開了去。像流動交纏的兩株海草,緊緊痴纏在一起便再也不分開。
情到最高處,他忽然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我是確定心意就會變堅定的人。但我想知道,你會為了解我做到哪一步。」
……還是腹黑。
姜寧妤抬頭,輕輕咬上了他的肩膀,渾身顫抖地交代了。
……
周五晚上,姜寧妤回了趟租房的小區——李薇薇打來電話,說要來她家做飯。
雖然這段時間與臨栩月的關係穩定升溫,但她還沒做好告訴李薇薇的準備,至少等她解決了家裡的事再說。
時隔快一個月,再回到老房子,開防盜電子鎖的手都生疏了。讓她意外的是,屋子裡竟乾淨得一塵不染。一絲灰塵都沒有。
剛巧負責酒店公寓打掃的保潔阿姨推著車經過,姜寧妤就喊住了她,「阿姨,這間是你們打掃的嗎?」
阿姨看了眼門牌號,「這不是物業承包的房子呀,業主自住房我們不管的。」
她明白了。第一反應是臨栩月做的,可繼而想到,自己壓根沒把密碼告訴他。而且幫她打掃別人房子這種事,他一定會知會她的。
姜寧妤的手指擦過沙發底下,纖塵不染的地板。納悶了。
這麼幹淨,只可能是業主叫人打掃的。可業主怎麼知道她在不在家呢?
一個極快的念頭閃過腦海,她正恍惚著,李薇薇就來了,看到她敞著門,站在茶几前發呆的樣子,第一句話就笑眯眯的,「喲,這是太久沒回來,家都不熟悉了嗎?」
姜寧妤驚訝地一愣。
李薇薇卻把大包小包往灶台一放,有點好笑地說,「前幾天我順路過來,想找你吃個夜宵,連續兩天敲你門,你都不在家。昨天陸離不是來送錢麼,我問了一嘴,他就說你和月色同學同居了。嘖嘖,你說說你,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
她的語氣充滿調侃,神色未見異常。姜寧妤莫名鬆了口氣,摸著頭髮說,「我不是故意瞞著,只是覺得你最近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