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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這麼豪華的酒店,一枕一線,都充斥著精貴的完美。哪怕那個外國人並不溫柔,做那事時稱得上粗魯,讓她體會不到一絲快樂……但如果能換來更好的生活,她願意。
但她隱隱約約聽到那人在打電話。
穿上衣服,忍著疼痛一顛一顛地朝聲源靠近,她聽到他說,「還是看著點Ningyu吧。她還小,不懂什麼是最好的安排……倒也不用那麼極端,只要她和哥大那個男的不發生什麼實質的關係,就隨她去吧,小孩談個戀愛罷了。」
「她遲早,都會是我的人……」
那一刻,鋪天蓋地的眩暈感。她絕望,難過,瘋狂,不敢置信……拼命地往外跑。
「姜寧妤,我很感激你。」
那天,她站在三十層的天台,細長的高跟鞋踩在邊沿,一往後仰就是萬丈深淵。
可她表情平靜,轉過頭說,「但我厭惡自己。」
「厭惡那個作惡多端的自己……」
「厭惡永遠在追趕你的自己……」
「厭惡不能成為你的自己……」
「姜寧妤……」
「如果能成為你就好了!我一直想著!如果能成為你就好了!」
剎那間,無數個縱身而躍的畫面鋪天蓋地襲來。心口像是有團火在燒,姜寧妤覺得渾身都散架一樣的疼。
尤其是後腦勺,神經抽疼得厲害。
她悠悠轉醒,映入眼帘的是亮白的天花板。然後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空氣很安靜,可在這安靜中,隱約藏匿著一種微妙的氛圍。
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姜寧妤也沒敢動,動了動眼珠,目光緩緩下落。
然後她愣住了——
她躺在一間很大的病房裡。
對面坐著許久未見的父母。他們面色微沉,目光直直地盯著……就坐在她床邊的臨栩月。
這是什麼情況?
被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畫面沖得忘了今夕是何年,有一瞬間,她以為父母來美國看她了。
然後才慢慢想起來,剛才夢到的那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一些被刻意遺忘又真的遺忘了的詭異過往終於連貫了起來,姜寧妤目不轉睛地盯著臨栩月看了兩秒,也終於想起來,自己應當是腦部受了創,住院了。
心裡頭有點莫名的難過,但冷不丁又有些詼諧之感——明明她這個病人醒了,周圍的三個「看護」居然誰都沒發現。
姜寧妤只好弄出點動靜,「……渴。」一張嘴,才發現喉嚨乾澀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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