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喘著氣,盯著天花板上流動的斑駁光影,好一陣子才平復了情緒。
現在是凌晨兩點半。符合半夜噩夢驚醒的時間。
姜寧妤拿起手機看了一會。
下午回古城酒店後,她立馬退房找了一家新酒店。晚上陸離給她發了個「?」,她沒回。也不準備回。
此時再看,八百年沒回過她信息的臨栩月破天荒問了她一句:【去了哪家酒店?】
一看就是替陸離問的。
這倆兄弟也是好笑,輪流著把她往另一個人那裡推。
但若非如此,臨栩月絕不會主動給她發信息。
往上翻,一頁一頁滿屏的綠色對話框,全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憑什麼?就因為他的痛苦是看得到的,所以她就成了沒心沒肺的那一個?
不期然的,一滴淚珠從眼梢滑落,被姜寧妤快速而平靜地拭去。
她暗暗想道:她不怪他。僅此而已。
在清邁呆的最後兩天,由於姜寧妤一個勁往冷僻的地方跑,還真沒再遇到過臨栩月他們了。
陸離那天后就沒再聯繫她。姜寧妤覺得他應該想明白了,他們是完全不相同也不互補的一類人,彼此靠近只有爭吵、不合和折磨。
事實上,姜寧妤壓根沒想到吃回頭草。
也因為陸離,所以她很有信心,只要時間夠長,臨栩月遲早也會成為一個留在她過去記憶里的人,閃亮過,也僅此而已。
……
從清邁回國轉機去了貢嘎國際機場,一上飛機就是煙霧騰騰仿若仙境一樣。姜寧妤朝行李架上掃了一眼,才發現釋放的是氧氣。
這陣勢弄得她有點緊張了,生怕一下飛機就高反,被迫連夜打道回府。
不過,事實證明她想岔了。飛機上供氧充足,一下機什麼感覺都沒有。
以至於坐扶梯往上,看到有工作人員等在上面發棒棒糖的時候,她也好心情地伸手,朝那發糖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那是個很帥氣的男人,有著一種憂鬱又恬靜的氣質,看到她伸手,卻是略微一愣,才把手裡的最後一支棒棒糖遞給了她。
姜寧妤道了聲謝,便不客氣地剝掉包裝袋塞進了嘴巴里。嗯,檸檬味的,還不錯。
但取完行李往外走,她又看到了剛才那個發糖的男人,與同行七八個年輕人一起推著行李車,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這時,姜寧妤才反應過來了。那人哪是什麼好心的工作人員,分明就是給同伴發糖,被她討要沒好意思拒絕罷了。
難怪輪到她的時候,他手裡就剩一支棒棒糖了,敢情還把他的那支給她了。有點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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