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懵懵懂懂的表情,和風吹得她髮絲四散,像一隻被遺棄的流浪狗。臨栩月大步流星地過去,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我說,注意素質,衛生間在那個方向。」說著還指了指某個方向。
姜寧妤突然明白了,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角落,不可思議地睜眼看他,「你在說什麼啊?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還能是什麼人,路人。」臨栩月鬆開她,頓了一下,又玩味地補了句,「不過,是條狗我也會管的。」
「……」
姜寧妤覺得,他現在真是惡劣缺德透了。
也可能是對她剛才那句傷人話的報復。
但也終究習慣了。
她複雜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覺得我又在刻意製造偶遇。但我要是知道你今天來這裡,打死我都不會來的。我對有婦之夫不感興趣,你就當見了一個死人吧。」
丟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回到包間,姜寧妤卻越想越懊惱——明明能表現得更淡然的,怎麼能說自己是死人,那麼自暴自棄的話呢?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但想到表現也沒那麼糟糕,又覺得慶幸。
可他居然以為她在……
是個人都不可能往隨地大小便那方面想吧?
他分明就是故意奚落她。
心情反反覆覆的,又懊惱又沮喪。可奇蹟般的,先前那點陰鬱被更鮮活的念頭阻隔了。
李薇薇滿身大汗地回到包間,一眼就看到她捶足頓胸的樣子,不由奇道,「姜姜,怎麼了?」
「碰到赤佬了。」她忍不住就吐槽了一句,「我好好在外面蹲著……他跟我說衛生間在那邊,搞得我好像很沒素質一樣。」
李薇薇哈哈大笑,「誰啊這麼搞笑。」
「臨栩月。」
李薇薇笑不出來了,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默默喝了一口。
總覺得她神情怪怪的,姜寧妤雙手抱胸,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知道他在吧?」
「誰?臨栩月?」李薇薇一臉茫然,「我怎麼會知道?」
「也對。」姜寧妤把心頭那點疑惑放下,只當是命運的捉弄。想到下周就要離開了,又舒展了眉頭。
這座城市,她一刻都不願多待。
不過,離開前一天,好些日子沒打擾她的陸離突然問她要不要去Bistro喝一杯。想著這次去了美國,以後大概沒機會見面了,姜寧妤便約他去了三年前重逢的那個清吧。
小資又清淨的清吧,依然是記憶里的樣子。老闆也依然優雅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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