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了一下，給他一個說辭，「在你書房抽屜里，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振振有詞，「抽屜里只有結婚證。」
姜寧妤突然詞窮了。
扯了半天，她意識到自己失智了。不僅她失智了，對方也跟著一起失了智。
——他們原本打算在婚禮當天領證。證都沒領，哪來的離婚證。
毫無意義地掰扯了半天。
第207章 那你開慢點
目光交錯的僵持中，李媽媽端著果盤過來了，「呀，怎麼都在走廊站著？快來吃水果。」
廖澤清也抱著女兒進來了，隱晦而含蓄地遠遠望著他們。
「謝謝阿姨。」姜寧妤若無其事地接過果盤，就朝客廳走，「你們吃飯了嗎？」
「還沒呢，鍋里還在燒魚。」李媽媽半是炫耀，「薇薇現在就喜歡吃魚，還非得吃我的手藝。你看看這，讓人沒辦法。」
「阿姨手藝好，我還記得你做的糖醋排骨呢，比飯店做的不知好吃多少倍。」
李媽媽被她哄的直樂。
最後姜寧妤和臨栩月還是坐下來，陪他們吃飯聊了一會。
說著要來看小孩的男人一直側頭盯著她，即便姜寧妤故意轉頭說著話，也能感覺到投射在後腦勺上的目光，威力十足。
他究竟想幹什麼？
姜寧妤忍不住沖他說，「你不是來看棉棉的嗎？」
「嗯，對。」臨栩月一伸手，就從廖澤清的懷裡抱走了孩子。
兩歲的娃盯著他笑，口水都留下來了。
廖澤清抽了張抽紙給她擦嘴。李媽媽笑道，「這孩子，就喜歡帥哥美女抱，見人就笑。」
笑得這麼可愛，姜寧妤不由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廖棉棉的臉。
果真像棉花一樣的觸感。她輕輕一戳，娃就笑了。
「太可愛了。」她愛不釋手。
「喜歡就自己生一個。」李媽媽笑眯眯地說道，「國外不是能單身做試管嘛，挑個優質精子，結合你那基因，生出來的孩子鐵定好看……你踢我幹嘛？」話說一半，她莫名其妙地偏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李薇薇輕咳了一聲，「沒必要做這種嘛。遇到喜歡的人，願意結婚結婚，願意生子生子，願意打光棍打光棍。說不定我們姜姜更想單身一輩子呢……你幹嘛？」她也瞪向旁邊的廖澤清。
廖澤清看著臉上掛著淡笑，但以他了解絕對已經黑臉到極點的臨栩月，頗有幾分心驚肉跳的不妙感。他沖李薇薇使了個眼色，喝水不語。
李薇薇也察覺到了失言，心裡發虛，但表面做出了刀槍不入的態度，「又沒什麼，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坐了一會，姜寧妤和臨栩月就告辭了。
姜寧妤本來想藉故多待一會，讓臨栩月先回去。但他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等她一起。她忍了又忍，終是忍住了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