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寧妤拍拍男人的後肩,「臨栩月,媽媽找你。」
臨栩月這才微微側過身,接過了手機。
一句有氣無力的「餵」傳到手機那邊,吳瑜眉頭一皺,「你什麼情況?」
他繼續有氣無力,「頭暈……頭疼,很難受。」
他這副語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反而將吳瑜心中的擔憂之情消弭乾淨了。他兒子什麼德性,她清楚。
吳瑜頓了頓,不留情面地戳穿他,「裝的?」
他便「嗯」了一聲。
「真豁得出去。」吳瑜被他氣笑了,穩了穩語氣說,「知道了,把電話給寧妤。」
姜寧妤一直擔憂地望著他。見臨栩月遞還手機,連忙接過來,「餵?」
電話那邊對她說,「寧妤,阿姨想請你幫個忙。」
「您說。」
「栩月這孩子啊,自三年前那件事……受了打擊,一直玩了命的工作應酬,身子骨本就不好。這回新傷舊傷,吃苦頭是正常的。」吳瑜悠悠地頓了一下,「雖說孩子大了,我們做父母的不該管太多,但我就怕啊,這孩子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如果有你照看,我就放心了。」
姜寧妤攥緊手機,低低地「嗯」了一聲。
心裡頭像巨石沉古一樣的沉重,她掛了電話,才想起吳瑜沒告訴她現在這個情況要怎麼辦。
不過,轉過身,才發現臨栩月捂著頭坐了起來。
「你怎麼樣?」姜寧妤蹲下來,仰頭問他。
她抱著膝蓋蹲在沙發邊,烏亮的長髮瀑布般垂落,肩骨窄得消瘦。
臨栩月伸手,輕輕按在她的肩上。感受到那種明顯的瘦弱感,斂眉將她帶了起來,「躺了一會,好多了。」
然後姜寧妤才發現,行李箱不見了。
知道阿姨把行李搬進了臨栩月房間後,她又有道德感地拖了出來,對站在走廊的男人說,「我睡客房吧。」
原以為他還有話說,結果男人卻很痛快地點頭,「行。」
姜寧妤鬆了口氣,咽下了準備好的說辭,安心住下了。
更像是在走上那樣一條灰沙的道路前,老天給予的最後一刻安寧和仁慈。
這一周,好像一眨眼就過去了。
臨栩月請了一周假,除了睡覺時間幾乎與她形影不離。她陪他看了想看的電影,在客廳一起打掌機,去逛了商場和超市,也和前同事一起吃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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