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對她笑了笑,「孩子的人生,我們指手畫腳幹什麼呢?別忘了,我們還要去找那兩個傢伙呢。」
姜寧妤望著女兒,眼神複雜又溫柔,語氣緩和了下來,「好吧,只要你覺得好,就好了。」
他們離開後,姜寧妤卻一直愁眉不展,輕嘆不止。
男人笑她,「再皺眉小心抬頭紋出來哦。」
她又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一個學姐對我說的話。」
「什麼話?」
「她當時感慨,說我耿直不懂變通,放棄了學音樂時的資源和人脈,為我可惜。」她無奈一笑,「我知道,她其實想說我蠢。但我只是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罷了。」
「所以知意這樣,讓你頭疼了嗎?」
「不知道,就是隱隱覺得,可能有些因果在循環吧。」
看她一臉看破人生的愁態,臨栩月不滿意了,雙手捧住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然後微微彎下腰,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這個世上,我才應該是你最親近的人。」
「幹嘛?孩子的醋也吃?」
「吃!當然吃!」
「那我們還去找別人嗎?」
「你想去,我們就去。」
「又不怕我對別人好了?」
「不一樣。我說過,我在你身邊可以什麼都不求。況且……他等了你很多年。」
……
摩洛哥·阿伊特本哈杜杜
高聳的阿特拉斯群山之中,一座中世紀興建起來的荒廢古村落建築群保留得相當完整。如今是諸多影視劇的拍攝地。
兩個男人正在遺址的河谷邊安營紮寨。
「錘子。」
「……」
陸離蹲在半撐開的帳篷邊,一手固定著骨架,一手朝身後伸去。
然而,等了半天沒感覺錘子送過來,他便又說了句,「肖東西,錘子!」
站在篝火邊的肖翌這時才回了神,默默把工具遞了過去。
陸離把帳篷紮好,試了下穩定性,很滿意,「果然還是要看我的手藝。就你上回在梅爾祖卡扎的帳篷,風一吹就跑了,虧我還在直播,丟死人了。」
肖翌回了神,立刻反駁,「跟手藝沒關係,那是在沙丘上!事實證明,只有大傻嗶才會在沙子上扎帳篷!」
陸離卻奇道,「你今天想什麼呢?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順著他不時回首的目光望過去,河谷那邊有一座長橋,但鮮少有人來往。長橋的那邊有一組由高牆圍起來的土製建築。
此時近黃昏,落日悠悠,入眼枯黃的一切,在荒涼里發出餘暉最後的光芒。
忽然,陸離瞥見長橋的那端出現了兩道身影。
他眯了下眼,隨著他們漸漸走近,臉色微微變了。
那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