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暝抬眸詫異對方居然沒有打蛇上杆。
而聽出她聲音中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赧時,少年突然覺得好像還挺……有趣。
羞赧?他這就差把色鬼寫在臉上的師尊居然還會羞赧麼?
他玩心頓起,唇角勾出一絲邪氣的笑,聲音聽起來卻像無害的小可憐。
“他們都身負重傷,徒兒如何好意思麻煩師兄師弟。”
“若是師尊不方便……便算了,左右這些傷半個月自己就好了。”
瞧瞧這說得什麼。
這小可憐的語氣,沒經歷過現代社會網絡大爆炸洗禮的蘇和頓時心軟。
她還說自己要當一個好師尊,徒弟受傷,可憐死了,她還不想幫徒弟療傷。
這如何算得上好師尊。
想著,蘇和臉上端的四平八穩,緩緩轉身,仿佛這樣她就不尷尬了。
“罷了,是為師思慮不周。你且坐好,為師替你處理傷口。”
周暄暝看著臉色平靜,耳根卻燃氣一片嫣紅的女子,頓時更覺得好玩兒。
少年不自覺捻了捻手裡的玉瓶。
他的……嗯……禽獸師尊,壓根沒有那麼放浪大膽,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蘇和往他屋內去,待女子端著水盆轉身出來時,臉上神色一秒換成無害可憐的模樣。
修真之人的外傷好起來比凡人快的多,修為高的人入骨刀傷甚至可以幾天就自愈。
但若傷口上沾有沙礫塵土,必須清理出來,否則就會與皮肉長在一起。
所以蘇和沒什麼需要特別做的,把在大徒弟那用的那一套照搬到二徒弟身上就行。
“把頭髮撩一下,遮到後背的傷了。”蘇和抽出一條乾淨的帕子濕水,站在少年背後。
二徒弟背上的傷比較多,應當是被蟒妖背部朝下掃到在地過,傷口都是粘的沙土。
想到方才少年也不清理直接撒藥的場景,開始囑咐:“下次撒藥,記得把傷口的沙礫弄乾淨。”
背上的觸覺更靈敏,微涼的指尖不時划過他的背,感覺痒痒的。
“師尊也是這般給大師兄和三師弟處理的傷口麼?”周暄暝側頭問。
蘇和淡淡嗯一聲:“景軼背上沒什麼傷,就你的背傷多。”
說到這個,蘇和想起被燒焦的蟒妖,三人中只有周暄暝是火靈根。
“那蟒妖是你燒死的?”
“嗯。”一想便知的答案,周暄暝沒什麼好隱瞞的。
二徒弟經脈的損傷,看起來像是通過某種瞬間暴漲修為的方式遭到的反噬。
這種術法在修真界一向被認為是不入流的禁術,正派弟子本不應修習。
但她不是那麼古板的人,這種東西有時能保命,會一點也沒有壞處。
“為師不反對你會一些禁術,但這種東西對身體反噬極大,輕易不要再用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