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垂在身側的雙拳,克制這心中的那種不適和暴虐之意,神色隱忍難看。
周暄暝察覺到她的視線,看向自己身上紅色的血跡,心中頓時划過什麼。
師尊好像……是對血有些不好的感受。
師尊責任感強烈如此看重宗門,今日寂清宗弟子死傷那血流成河的慘狀,師尊怕是因此有些牴觸鮮血。
少年拿出一節他往常束髮的黑色髮帶,覆上蘇和眼帘,緩緩繞到蘇和腦後打一個結繫上,動作溫柔:“師尊看不到,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周暄暝拉住蘇和的手腕,踩著長絳帶蘇和回峰。
他們前腳回來,身後岐淵後腳就也跟了回來。
岐淵看到周暄暝帶著蘇和,讓蘇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還拉著他的未來伴侶手,頓時不爽。
快步走到周暄暝和蘇和面前,左手拉住蘇和右手拉住周暄暝的手,將二人的手分開,冷著臉看著周暄暝,一雙豎瞳中的森然敵意和排斥不言而喻。
“小雌性這裡有我就夠了,你一個徒弟沒事別來打擾你師尊。”
這種以男主人身份自居式的話語讓周暄暝凌厲的眉毛皺了皺,唇角微抿,眸中染上幾分危險之色。
少年想要發作,但顧及到蘇和的狀態沒有說話,自顧自走到裡間,換掉身上染血的衣物。
一身青袍乾乾淨淨的走出來時,周暄暝就見岐淵湊在師尊身邊,眼瞼對方就要揭開蘇和眼上的黑布。
這個蠢貨!
師尊現在見不得血。
周暄暝驟然釋放出周身的血脈之力,鋪天蓋地朝岐淵壓制過去。
往日他釋放壓制都會有所收斂,今日許是心情不好許是什麼其他因素,周暄暝毫不留情,釋放了十成十的威壓。
得益於騰蛇的血脈,他扛著這股壓制,沒有像其他低等血脈的妖修般直接跪下。
但也被這血脈之力壓迫的血管暴脹,身體充斥著一種爆裂的感受,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住了,不得動彈。
岐淵豎瞳森然地看著周暄暝,有些惱羞成怒。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這麼吃癟過。
周暄暝身上沒有妖氣,沒有獸形,一看就是個半妖,但就靠著這鳳凰妖神的血脈之力壓迫得他無法動作,簡直是奇恥大辱。
岐淵抵抗著著股壓制,不顧妖力逆流經脈被沖裂,長尾狠狠一掃,想捲起周暄暝將對方絞殺。
長尾掃過,帶著一股強勁的氣流。
周暄暝拿起劍鞘一個漂亮的抵擋,蛇尾和劍鞘相撞發出清脆的嗡響。
他冷臉丟過一簇鳳凰火焰到蛇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