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
蕭景軼和岐淵今天一直一唱一和,這二人莫不是達成了什麼條件?
……
包紮傷口的時間,點的菜呈了上來。
按一般禮儀規矩,飯桌上都是長者與地位高者先動筷。
蘇和沒這份禮儀計較,怕幾人拘謹,便夾了一筷,開口道:“都隨意,不必顧忌我。”
幾人這才紛紛動筷。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蘇和愛好吃食,周暄暝因為經常給蘇和帶,自己也吃過一些外,其餘的幾人從築基辟穀後就沒怎麼嘗過凡俗食物了。
各個頗為新鮮,吃的不亦樂乎。
蕭景軼岐淵一左一右,不時給蘇和夾菜。
看著碗中小山高的菜,忍不住扶了扶額:“景軼,岐淵,你們兩個不必管我。”
突然,面前伸過一隻手來。
蘇和抬眸,就看到坐在對面的少年在她面前放了一碗剝好的蟹肉,順便拿起她面前的碗往自己面前擱。
“師尊吃不了這麼多,就讓徒兒幫忙吧。師尊吃蟹。”
話落,不容蘇和反應,少年就低頭拿起筷子吃起蘇和碗中的飯。
岐淵頓時不爽了,眉目冷對,拉住蘇和衣袖撒嬌:“和和,那是我給你挑的菜。”
蘇和額角直抽抽,一次兩次就算了,她不至於真放任岐淵此此針對二徒兒,抽開袖子無奈道:“好了。我確實吃不了那麼多。”
這話明顯偏向周暄暝,岐淵不高興的撇了眼周暄暝,最後抿著最沒說話。
周暄暝完全是為了拿走蘇和面前碗中別人挑的菜,碗一帶走,敷衍地吃兩口,就開始握著桌上的酒杯一杯杯倒酒喝酒。
半點飯菜不沾,竟是不停的倒酒。
景鈺坐在一旁,見狀微微挑眉。
飯過一半,周暄暝還沒停,還在喝,面前的桌上已經有三壺空酒罈。
桌上總共要了五壺酒,蘇和同其他人不過喝了一壺,周暄暝一個人就飲了三壺。
眼見周暄暝伸手要去開第四壺。
蘇和終於看不下去了。
起身拿過對面人面前的酒,蹙眉道:“別喝了,酒烈,喝這麼多作甚。”
周暄暝冷白的臉上已經有些泛紅,他看著蘇和拿走酒壺,垂眸沒有說話,看起來還挺清醒。
酒量還挺大,蘇和瞥一眼安靜的人心道。
飯後。
一路上,蘇和有些擔心周暄暝喝醉,偶爾回眸看看隊尾,只見少年幽魂一樣安安靜靜地跟著走,不吵不鬧沒有喝醉的樣子,放下心來。
幾人回到福源客棧。
各自回了房間。
蘇和在房間待了一會,最後開門下樓,來到櫃檯:“掌柜,讓人做碗白粥和醒酒湯送到甲字三號房。”
甲字三號房,是周暄暝的房間。
掌柜摸了摸鬍子:“好嘞,您稍等,這就讓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