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和江家、顧家有聯繫了,確切的來說,是他們不想再和她有關聯。
“你以前給江映雪做事,做的是什麼?保潔?還是打雜的?”陸嘉顯見她不說話,繼續盤問。
雖然面前這個男生很年輕,但身型上比陳敏高出許多,這使得他平直鋒利的眉眼看上去也很有壓迫力,陳敏的氣勢不自覺的就開始走向下風。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嘴唇微微抖動,繼續試探。
“你欠了很多錢。”陸嘉顯開門見山。
陳敏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又狐疑的打量起他,雖然這人的氣質舉止看上去就不像個沒錢的,但實在太年輕了。
“你還是個學生吧?”陳敏道,“你有多少錢?”
“那要取決於你能給我提供什麼信息。”陸嘉顯緩緩道。
陳敏說:“我的確在顧家做過事,你想知道什麼?”
陸嘉顯問:“說說你在江映雪手底下做些什麼事,什麼時候從顧家離開的?”
陳敏從一旁的床頭柜上摸來一包煙,點燃了。
那時候江映雪帶著孩子去了北城,一下就從單親媽媽變成的闊太太,家裡沾親帶故的哪個不想攀附一下,撈點好處。她奶奶和江映雪的外婆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就著這點拐了幾道彎的關係,硬是把她安排去了顧家的公司做事。
她只有高中文憑,什麼體面的工作也沒她的份,就在公司里做個前台,後來偶然在牌桌上認識了孟慶軍,兩個人眉來眼去勾搭上了,又把孟慶軍介紹去給江映雪當了司機,仗著這層親戚關係,原本日子還是挺好過的,可惜後來她發現孟慶軍竟然是有家室的。
她不甘心,多次挑釁,孟慶軍老婆直接鬧到公司來了,雖然最後孟慶軍為她離了婚,前台工作也是做不成了。江映雪本來就有些嫌棄他們這些拐著彎的親戚,覺得自己全了家裡面子,丟了外面的面子,連工作也不再給她安排,無所事事的這段時間裡,她從牌桌玩到老虎機,最後上了賭桌,一開始欠的帳不多,還沒到填不上的餘地,家裡人和孟慶軍湊一湊也給她還了,她發誓再也不賭,自己父母又去求了表姐江映雪,讓她做做打雜、保潔也行,只要有份工作,就不會不務正業了。
於是她又去顧家做了保潔。但賭一回就有無數回,顧家別墅里都是值錢的玩意兒,江映雪以前和她一樣,也不過是在工廠里從白坐到黑,差不多的年紀,現在她穿金戴銀,進出都讓人喊“太太”,而自己每天拎著水桶抹布,還是從白干到黑。
她不甘心,還是想著有朝一日能發一筆財,於是又悄悄上了賭桌,可還是贏得少輸得多,這一回欠帳就像滾雪球一樣,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遠不是咬咬牙就能湊出來的錢數了。
於是她把主意打到了顧家裡頭,江映雪平時極講究“太太”的排場,從來不動手收拾屋子,保持衛生由她做,做飯帶孩子有保姆,她以前最看不慣江映雪這副德性,往前幾年她不也是在家洗洗擦擦嗎?現在裝得好像這輩子沒吃過一點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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