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甚至都沒看到行李箱,往旁邊饒了一步,才看到對方身側靠著的那個24寸行李箱。
男人穿的是真的厚,可他那麼瘦,衣服只襯的他臉更小。迎面來一陣風,他半長的頭髮被吹在臉上,整個人有種模糊虛化的感覺。
「喻先生,您就帶這些嗎?」何俊問。
喻白翊抬起頭「嗯」了一聲,看到何俊手裡的東西:「您先吃完,今天麻煩您了。」
「沒事沒事。」何俊快速消滅了漢堡。開了後備箱把箱子提上去。
兩人坐進車裡,寬敞的后座上,喻白翊依舊選擇緊貼著門的位置和姿勢,仿佛從整個氣氛中游離。
何俊猛然想起來:「您吃飯了嗎?」
喻白翊輕輕笑了一下:「剛才在樓上把冰箱裡剩的麵包吃了。」
他這張消瘦的臉實在看起來不太有說服力,且看起來喻白翊心情並不太好的樣子。何俊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不要質疑。
車子開出小區向著嚴家駛去。
—
盛風總部,頂層。
電梯門打開,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男人一頭闖出電梯,直奔走廊盡頭的辦公室。
「嚴楚?!你還活著嗎?」
巨大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抬起頭,然後嫌棄地皺起眉:「白一宇,你在說什麼鬼話?」
白一宇摘下墨鏡,長長呼出一口氣:「天哪你還活著兄弟。我都聽說了,陳應寧那小子?蕪湖!」
嚴楚把文件放下,抬手給人倒了杯水推過去。
「他說什麼了?」
白一宇搖頭晃腦:「你分化了,頂級Alpha。雖然他原話是罵你來著,但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得出以上兩點信息,並且知道他被你嚇慘了哈哈哈。」
說著白一宇又上下把嚴楚打量一邊,似乎在確認他從頭到腳沒有缺斤少兩的地方:「真的,你沒事就好,當時那真是給我嚇死了。」
嚴楚是在一場會議上突然分化的。
他安靜多年的腺體突然劇烈疼痛,他強撐了一分鐘便昏了過去。白一宇作為他的副手,是緊急疏散後唯一陪同他上救護車的人,
他也因此被動成為了知曉嚴楚信息素過敏病症的人。
說著,白一宇就熟絡的在桌上的文件里翻了翻:「你剛出院,病例在這嗎?除了何俊就我知道情況,你得給我交個底,現在具體是啥情況?」
他病例沒翻到,卻猛一下在嚴楚手邊看到一本紅色的……結婚證?!
「這啥玩……我靠這尼瑪怎麼照片是你?!」
嚴楚面沉似水:「中午剛領的證,我結婚了。」
「你你你……」白一宇覺得此刻自己手裡捧得是個燒紅的鐵塊。「保密協議我都可以簽,你立刻馬上給我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