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吧檯的最旁邊坐下,喬天鳴一邊小狗似的往裡探頭,一邊瘋狂沖喻白翊眨眼。
後者忍不住笑,瞭然地從口袋裡掏出昨晚嚴楚給的那張金卡。
喬天鳴接過來,抬手將調酒師招過來,頗為享受的把金卡遞過去。
調酒師彬彬有禮的雙手接過,只看一眼便明白了:「是喻先生和喬先生對吧?嚴總和我們打過招呼了,您二位今晚隨便點。」
喬天鳴顯然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自己就是「喬先生」,小孩對這個鄭重其事的稱呼很滿意。他一邊接過菜單一邊忍不住往喻白翊這邊靠了靠:「嚴哥真的好厲害,你之前有過這種給別人甩金卡的體驗嗎?」
喻白翊神色有些冷:「沒有,而且我也不想做這種事。」
他的抗拒十分明顯,喬天鳴也見好就收。
「來讓我看看有什麼哈哈。」喬天鳴搓著手,「哥你說我喝什麼?今天早上我問嚴哥這事,他推薦我試試伏特加來著?」
喻白翊大驚:「什麼?」隨即又立刻板著臉,「不可能。」
喬天鳴眼角一抽:「啊?什麼不可能啊?」
喻白翊:「嚴楚不會給你有意推薦什麼,他只會和你強調不要貪杯喝醉讓自己出醜。」
喬天鳴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喻白翊猜的一字不差,就是少了後半段:「你喝醉了麻煩的是小喻。」
被夾在中間的喬天鳴莫名覺得自己成了play的一環,但其實他心裡像是撒了一把跳跳糖一樣雀躍不已。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嚴楚的話告訴自家哥哥,讓喻白翊好好認清他和嚴楚那微妙的默契程度有多麼值得玩味。
但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最後他們根據調酒師的建議要了兩杯果酒。
聽著遠處樂隊的音樂,喬天鳴開始不停的問問題。
「哥你說上大學了要進學生會嗎?嚴哥說倒也不一定。」
「京大附近好吃的多不多?嚴哥說東區的食堂特別難吃,是真的嗎?」
「你說我到時候能不能選和嚴哥一個專業?」
……
「你和嚴楚有這麼親近嗎?」喻白翊語調中流露出調侃的笑,「你們才認識不到四十八小時,見面的第一眼還打了一架。」
喬天鳴聳聳肩:「不打不相識嘛,我和嚴哥現在親近得很。」
喻白翊沒接話,舉杯又押了一口酒。
喬天鳴察覺到喻白翊那在酒店冷藍色燈光下飛速顫動的睫毛。他自己也仰脖喝了口酒,突然換了語氣;「哥,今年過年回家好不好?」
喻白翊拿著杯子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顫,這動作太小,可杯子裡的冰塊碰撞杯壁的聲音卻暴露了這個小動作。
「不一定。」他說。